能回来。”
叶舒乖巧点头。
晋望很快离开寝宫。
晋望前脚刚走,叶舒后脚就从床榻上爬起来,也跟着出了寝宫。
晋望近来不再限制叶舒在宫内活动,不过明有好几名宫女跟随,暗有十多个影卫保护,叶舒就是想乱跑也没机会。
叶舒也不怕人跟,领着人直接朝某个方向走去。
众人不敢质疑,随他一同前往。
直到距离寝宫越来越远,一名宫女忍不住道:“公子,再往前就是会同楼了。”
“我知道啊。”叶舒脚步未停,轻描淡写道,“会同楼是大燕使臣居住之地,我去探望个朋友,不可以吗?”
“这……”
叶舒笑起来:“别担心,我与大燕二皇子私交甚好,这事陛下知道,不会责怪。”
宫女应道:“是。”
叶舒来到会同楼前。
大燕使臣今日去与晋望议事,会同楼内外只留下几名看守,叶舒命人通报之后,很快被侍卫领了进去。
正是那日跟在郁衍身边的侍卫。
郁衍见叶舒前来,有些惊讶:“叶相今日怎会造访?”
叶舒看了眼身边的侍卫。
郁衍了然:“云归,你先出去吧。”
墨衣侍卫眉宇微蹙:“主人……”
“无妨。”郁衍打断道,“我与叶相闲聊几句。”
“……是。”
侍卫出了门,郁衍给叶舒倒了杯茶水,悠悠道:“叶相先前不是还装作不认识我,今日怎么过来了?”
“……”叶舒轻咳一声,“在陛下面前,我自然需要谨慎。”
“嗯,谨慎到老朋友都不敢认。”郁衍指尖敲着桌面,“见色忘友。”
叶舒默然。
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幽怨。
原主和郁衍这么熟???
叶舒沉yin片刻,道:“最近出了些变故,我也不想如此。”
“我在大燕听说了些。”郁衍神色稍敛,点头,“你与晋望怎么闹成这副模样,若不是知晓你们之间定有隐情,我还以为你们当真已经闹得不死不休。还有你先前传给我的信……”
叶舒眼眸微动:“我何时给你寄去的信?”
郁衍对叶舒并无怀疑,答道:“信到我手是三个月前,你说以后不会再给我传信,若有必要,就装作不认识你。”
他稍顿了下,嫌弃道:“……看着跟遗书似的。”
叶舒没有回答。
如果是三个月前,那封恐怕真是遗书。
因为按照剧情走向,原主本该死在两月前。
叶舒问:“信还在么?”
“我早烧了。”郁衍蹙眉,“叶舒你把我当傻子么,你我分属两国,我把传信留着做什么,怕有人想害我找不到证据?”
这话说得不错。
就算郁衍与原主传信的内容并无机密,也应该阅后即焚,留在身边反倒落下把柄。
可两个月前,原主与西夏的密谋信件却被晋望全都搜了出来。
只是原主遗漏了么?
郁衍不知叶舒在想什么,悠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长麓做丞相不容易,这三年都不敢多与你通信,所以三月前收到你那传信我还真有些担心。后来又听说,长麓国君将叶相处死,我差点以为……”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以为你真死了。”
直到在国宴上,郁衍看见叶舒到来,才真正确信他没事。
而且他从不怀疑那是模样相似的两个人。
假死换身份一事,旁人或许不敢妄加猜测,但以郁衍对叶舒以及那两人感情的了解,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玩还是长麓国君会玩。
“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郁衍顿了下,半开玩笑道,“对了,晋望为何事先不知你我联络的事?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敢临时变卦,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叶舒勉强笑了笑:“我不是这种人,放心吧,答应你的事必然办到。”
“有你这句话就好。”
叶舒又旁敲侧击问了郁衍几个有关原主的问题,却没太大收获。
不过今日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
二人又闲聊片刻,叶舒估算时辰,觉得晋望差不多该回寝宫了,便准备告辞:“二皇子好生休息,我先回了。”
郁衍点头:“也好,过两日使团就要回大燕,临行前我们再小聚一下。”
叶舒应了声“好”,起身时双腿却没来由地一软,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郁衍下意识去扶他。
叶舒:“别碰我。”
他方才未曾察觉,此刻才觉得身体发软,还有些不同寻常地……热。
叶舒本能觉得有异,扭头看向桌边的香炉。香炉飘散青烟,淡淡檀香在屋内蔓延开。
叶舒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