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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傻乎乎的。
真可爱。
晋望问:“怎么?”
“没……没事。”叶舒忍着笑,摇摇头,“陛下,这花摘下来活不了多久的,何必还插上?”
“无妨。”晋望轻轻拨弄一下花瓣,低声道,“这样能多活两日。”
叶舒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因为是你送的,便想让它多活几日。
叶舒心头一颤。
他敛下眼,身体往后挪了几分,拍了拍身边旁的空位:“陛下坐这边来吧。”
晋望坐过去。
叶舒在榻上一滚,直接滚进他怀里。
“你——”晋望连忙将人接稳。
叶舒枕在晋望腿上,环着晋望的腰,笑着道:“这样舒服。陛下勉为其难,让我躺会儿吧。”
晋望道:“可孤还没更衣。”
叶舒抓紧他的衣摆,闭着眼睛:“不用,就躺一会儿。”
晋望轻轻应了声,手掌落在叶舒脑后,一下一下抚摸着。
殿内一时静谧,叶舒忽然唤道:“晋望。”
“嗯?”
叶舒似乎有些倦了,声音微弱,放得极轻:“第一次有人陪我玩雪呢。”
晋望动作一滞。
“小时候住的地方不下雪,一年到头能下个一两场,可也没人愿意陪我玩。长大后……就更找不到人陪了。”
晋望问:“是在将军府的时候吗?”
叶舒笑了起来:“不,不是。”
是在福利院。
他那时双腿残疾,站也站不起来,没人愿意陪他玩。
晋望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温声道:“来年孤再陪你去,以后每年都陪你。”
叶舒思索片刻,摇摇头:“……还是不要了。”
他翻了个身,仰面看向他:“你堆的雪人太难看了。”
“……”晋望认真道,“孤可以再练练。”
就像做饭一样,他不会,但他愿意学。
叶舒凝视着那张俊美的容颜,轻轻笑起来:“好啊。”
他忽然又问:“今年冬日分明才刚开始,为何要等来年?”
晋望神情瞬间一僵。
叶舒难得近距离欣赏国君陛下呆滞的模样,忍着笑,继续问:“你这几日死活不许我玩雪,来年就可以,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晋望迟疑地开口。
叶舒:“因为什么?”
晋望不答,视线移到叶舒小腹的位置。
他特意问过太医,叶舒身形消瘦,因而不容易显怀。
恐怕到了四五月时,才会微微显出点形状。
而随着胎儿稳定,叶舒身体的异样会越来越少,他如果想一直瞒着,还能瞒好长时间。
最开始他不敢将事情告诉叶舒,是因那时两人误会频出,他担心此人无法接受。
可现在他与叶舒关系缓和,他依旧不敢说出真相。
要是现在将真相说出来,这人会不会又与他生气,会不会又想逃?
可要是不说,对这人未免太不公平。
国君陛下难得生出一丝怯懦情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舒拽着他的衣袖,低声催促:“陛下,您怎么不理我呀?”
“……没事。”晋望移开视线,声音艰涩,“太医说你近日身体欠佳,须得好好调理几个月,等过几月身体好些了,自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叶舒:“……”
这、个、傻、子!
他刚才这样问,自然是故意的。
叶舒今晚心情其实很不错。
无论是晋望为他受伤,还是对于长垣的处置,都在他心中拉足了好感。
他原本还想,这人要是现在能向他坦白,并且诚恳道歉,他或许可以考虑原谅这人也说不定。
现在……
做梦去吧。
狗皇帝。
孕期坤君情绪波动极大,叶舒越想越气,低哼一声,翻身坐起来。
晋望:“……”
孤又说错话了?
晋望拉住他:“你去哪儿?”
“不要你管!”叶舒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刚下了地,腹中又是一阵胀痛。
晋望连忙将他扶稳:“就让你别乱走,过来躺下。”
“我不——”
叶舒伸手推他,恰在此时内侍领着冯太医走进来:“陛下,冯太医到了。”
二人动作停下来。
晋望不由分说将人抱回小榻上,转头对冯太医正色道:“他腹中不适,劳烦太医诊治。”
冯太医扫了眼陛下的脸色,又看了看坐在小榻上生闷气的叶舒,心里了然。
听闻今日陛下去承乾宫坐了许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这给皇妃气的。
冯太医心中叹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