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一直在试图洗白:“阳山多是悬崖峭壁,连个着力点都没有,偏偏景谷主他们的大本营就修建在里面的谷里,我们想要全部围攻进去难如登天,再加上那边地龙频频翻身,危险重重,能没有多大伤亡已经是祖上修来的福分了!”
本来就是事实,很多人也都见识过或者听说过阳山的地势,但猴子和乌gui刚出来,风向就变了。
“阳山难走?怎么可能?!阳山的地势一点都不险峻啊!我和我兄弟刚从阳山出来,喏,你看,我还猎了一头羊,这羊皮我收着,等冬天的时候再卖出去,肯定能值不少银子!”
“是啊是啊,阳山就跟平地一样,最多就是怪石头多了点,但上山下山还是很容易的,别听那些人乱说,其实只是稍微难走了一点点,但在座各位谁不是会点武艺的高手,要上个阳山,轻轻松松!”
两人表情神态自信,身上展示的羊皮也确实是阳山特产的那种羊才有的皮毛,这些人又是为了凑趣儿,现在能让蓬莱和玉山吃个闷亏,他们当然也乐意。
久而久之,整个江湖上都在传阳山平坦的事情,传得那些一开始自己传谣的人都开始信了。
最后猴子和乌gui还在江湖上新闯出了些门道,有了新名称:阳平双侠。
他们名气越大,阳山平坦的名气就越大,到最后,这些人甚至觉得阳山自古以来就是一块平坦的地方……
阳山脚下又是好热闹了一段时间。
随即被洗脑的人又再次清醒,回家继续传谣。
不能我一个人上当。
阳山持续热闹中,还有人将攀登阳山做成了固定项目,不少小孩子都在阳山脚下跃跃欲试。
其中比较大的两个孩子就是其中翘楚。
他们分别是阳山脚底下镇里胭脂铺和糖铺主人的儿孙,稍大一点的叫阿绕,稍小点的叫糖丁。
糖丁吭哧吭哧爬了一米多的样子,便因为害怕而退下来了,阿绕在后面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别看有的人练了一年,可实际一点长进都没有!”
糖丁不服气:“那你去试试!我不信你能比我爬得更高了!”
阿绕眼睛一转,走到旁边一个稍微再好走一点的地方往上攀爬,结果还不到半米,便摔下来了。
他一年里长了不少个子,再往下看的时候,高度看起来比一年前可怕许多,当即软了腿肚子。
“哈哈哈哈哈!”糖丁指着阿绕笑得前仰后翻:“羞羞羞!大斑鸠!有人还说我呢!自己就走了几寸!”
两个小孩闹做一团,冷不丁山上突然飘下来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人影。
两人瞬间停下来了,跑到那道人影身边恭恭敬敬拱手:“景谷主!”
景昊阳一个脑袋上摸了一把:“都长高了。”
两个小家伙跟在他后面:“景谷主!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收我们当徒弟啊,你每次来买东西都说下次再收,这都说不清多少次下次了!”
景昊阳:“等你们能爬十五米的时候再说吧,你们太菜了。”
“十五米!”
被科普过一米是多长的两个小朋友惊呼:“那可是几座房子的高度了!”
景昊阳点头:“你看我每次都从山上跳下来,你们敢吗?你们连十五米都不敢的话,这点也就不要想了。”
随即大步流星往糖铺走:“糖丁,你爸今天开门没有,我想买松子糖。”
糖丁迈着小短腿跟着:“在呐在呐,我爹爹昨晚刚炒好的新松子,今天一早拌了糖,就说你会下来!”
景昊阳按了一把蹦蹦跳跳的糖丁,跑得更快了。
偏偏他又不直接跑出两个小家伙的视线,而是用一种能看见,但两个小孩儿绝对追不上的速度在跑。
把两小孩儿缀在后面,听他们喘气喘得跟拉风箱一样,便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街边小贩再熟悉这一幕不过了,纷纷打趣:“这景谷主又在逗孩子玩儿了。”
待回去的时候,十斤松子糖肩上扛。
见摊子上的梨子水灵,又带了几斤梨,还有一些调料,和之前扔到胭脂铺里让胭脂铺掌柜帮忙缝制的衣服。
胭脂铺的掌柜就是阿绕的爷爷,老眼昏花了还有一手裁缝手艺,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不开开了一家胭脂铺,还没他缝制衣服的手艺赚钱。
但现在他也只收景昊阳一家的布匹进行缝制了,毕竟阿绕想学武,他又只有这点能帮上忙的手艺,便每每都将景昊阳送来的布匹缝纫得牢牢实实的。
景昊阳扛着两大包东西进山,见两个小孩儿还跟着,便停下来等了一下。
待两个小孩儿断气一般冲过来之后,一人传了句口诀:“回去练练,再顺便把胆子练练,半米高度就害怕的人也就别学武了,回去吧!”
两人如获至宝,飞奔回家,迫不及待就开始实验。
景昊阳得了清闲,也赶紧回家,迫不及待将松子糖和谢嘉文的新衣服送到谢嘉文手边:“吃的穿的都拿上来了,你说想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