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欧式铁艺,间柱头顶还时髦得嵌了几块沥纹的玉石,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景致。
如果不是方子唯站在他面前脸色有些黑,景致还真的算不错。
“你还记得那只被你退货的加菲吗?”
陆渺渺从手机里调出一张胖头的照片,“它的年龄毛色血种都很合适,我对比过莫干头面包车后座的那些猫,很多并没有胖头优质。”
他继续对方子唯道:“最直接的原因,说明买猫的人认出了他当时并不健康,所以找理由拒绝了。”
“能辨认出育种病菌的人,自然是和我一样的人。”
和他一样,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你身为逐路生物科技的掌舵人,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在胡说,就会直接把我送进局子或者干脆让保安把我架走,但你没有。”
陆渺渺看着他,“路家都是生意人。”
一个生意人,既然选择了相信他的话愿意请他吃顿饭详谈,就不会在听完自己的叙述之后只是因为没有身份证就把人送进派出所。
这不符合一个想赚钱的生意人的心理。
“你知道我是谁,你认识我,但你不想让我进入研究室。”
恍惚间,陆渺渺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很久远的以前,不一样的场景,但对话的内容还是一样。其实仔细一想也不过是一年多,他却已经过了另一种人生。
方子唯夹烟的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几搓烟灰被抖落在地上,风吹的无影无踪,却又留着一抹淡淡的痕迹。
他笑笑,“没错,我现在后悔了,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你架走,扔到非洲去。”
“......”
眼前的景象仿佛瞬间倒退回研究室里,只不过陆渺渺一时间还很难把清俊的男人和那个春风化雨却败絮其中的教授认作同一个人,但理智的推论的确如此。
“橘春是你弄死的吗?”
陆渺渺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试验?”
放在之前,教授想要钱,想要盆满钵满。
但现在他投胎投的可比自己好多了,路家最金贵的少爷之一,资产雄厚,还换了个年轻的样貌和身体。
就算方子唯本来是个恋兄的小老弟,他也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要继续干这种残害小动物的勾当?
陆渺渺想不通。
方子唯却没有回答的打算,只是垂了垂眼眸,“橘春是个意外,它是不小心被我染上的。”
陆渺渺竟然破天荒的从他眼底看到一丝自责的神情。
“这里技术还没那么发达,我第一次继续实验就出了岔子,刚好路霄回国,我回了老宅想见他。”
他说完又自嘲的抬起眼眸,盯着陆渺渺,“那时候我怕它生的小猫也传染上,怕我哥伤心,所以还找借口去家里借住了一段时间盯着。”
“结果你皮倒是厚的很,百毒不侵。”
“......”
按理说,方子唯这是承认了自己的推论,他应该松一口气。但陆渺渺却莫名的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因为面前人的样子并不像一个平白穿进来的、和路家没有关系的局外人,反倒有一种深陷其中的颓然和坚决。
难道已经入戏太深?
陆渺渺狐疑的看过去,企图发现几滴鳄鱼的眼泪。
但并没有。
一谈到路霄,他的态度就变的有几分Yin冷,“因为技术问题,已经暂停了实验,还在联系国外的设备。”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科学总要有牺牲,这我早就教过你。”
陆渺渺看过去的目光中还是带着些犹疑,“车也是你撞的吗?为了通过巨大外力促使脑电波转移把我从猫的身体里变回来?”
方子唯弹了弹烟灰,没否认,但纠正了一下,“是行车记录仪里的电波解码器把你变回来的。”
烟头被揉捻在露台的一角,星黄的橘光很快在反复的碾压中熄灭,变成沉寂的黑灰色,扔在垃圾桶的顶坛。
陆渺渺感觉好像一切都说得通,又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方子唯重新整理好袖口的蓝钻袖扣,“你这种没有家世的男人,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更不可能进路家的门。”
他蹲下来和陆渺渺对视:“如果识相,就早点离开,自己过自己的,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否则别以为S大或者是逐路会收你。”
和当初在学校时不一样,那时他是正二八经的研究生,学籍档案记录在册,不管是曝光还是参与实验项目都有正当的权利和分量。
但现在即便说得好听,他也只是路霄的男朋友。
而且路霄现在还没有正式继承公司,无论是S大还是研究室还是三院,都是牢牢掌握在方子唯手中的。
小方总有一万种借口不要一个人。
如果路霄为了一个研究生的去留把事情闹开又或是跟方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