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程御冷然又疏远,今天的程御却多了一丝邻家大哥哥的气息。
“你要去法学院?”程御开口。
祝桦稍怔,随即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反正迟到了,他也不再纠结时间,祝桦瞧了一眼身边人,问道,“你也是老..刘教授的学生?”
“曾经是,我现在是众硕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程御跟祝桦一起走上楼梯,走到二楼时停下,对祝桦伸出右手,“认识一下吧,我叫程御。”
祝桦也停住脚,急忙伸手握住程御修长温热的右手,耳尖热了热,“我叫祝桦,法学院在读生,我,我昨天有看你的讲座,我知道你,你讲的很好。”其实当时他只顾住去看程御的美貌了,除了名字,其他的他听都没听。
程御嘴角噙着笑,很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道别后转身去了二楼。
祝桦左手捏着右手,仿佛这样,程御在他手上留下的触感才不会迅速消失。
--我大概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
祝桦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饮料,很理所当然的翘了第一节课,趴在楼梯拐角处的窗户上,思索了半个小时的人生,等下课铃响起他才回到教室。
当然他也被工作认真负责的班长记了逃课,让他下了课自己去找导员解释,祝桦抱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知道,这个班长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平常谁逃个课他连管都不管,结果一遇上他,这都没能忍到两节课上完了再上报。
祝桦机灵,一般不会让他揪到小辫子,偏偏今天失了策。
班长对他单方面的恩怨源于一年前,班长的前女友看上了祝桦,被祝桦拒绝后又梨花带雨的哭着去找这班长,不甘心,让班长帮忙说几句话。
祝桦被他好几次纠缠烦了,直接翻了脸,从此班长就单方面跟祝桦结下梁子,处处找他的麻烦。
“嗯。”祝桦不屑于理他,随意应和了一声,低着头摆弄手机,看到“白日记食”没回复他消息还有些小小失落。
一旁被忽视了的班长气的指向他的手指都在发颤,上课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班长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指回到自己的座位。
赵寅给他发了条短信,说妈妈让他周末抽个空来家吃饭,祝桦应了周六中午,边听课边跟赵寅扯皮,一节课的工夫就过去了。
导员的办公室在二楼,祝桦收拾了书包,抬眼就看到班长在瞅他,于是他特欠儿也没给班长什么好脸子,翻了个白眼,背上包昂首挺胸的走出门。
颇有几分小贱零的样子。
05
“听说你今儿上课又迟到了?”夏蕾翘着小腿,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扭头睨着一旁半耷着脑袋的祝桦。
“夏姐,你听我说……”祝桦抠着桌面,眉尾微垂,眸光闪闪的看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不听。”
祝桦抬头又看了她两眼,眼神透着急切和委屈,“不,你得听,当事人是依法享有辩护权的,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夏蕾早就习惯了祝桦这一套,她佯装生气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拍,“你别耍花招给我来这一套,你装可怜都耍三年了也不变变花样,你不累我都嫌累了!”
“嘁……”一声不属于夏蕾的轻笑声窜进祝桦的耳朵,他疑惑地抬头打量四周,不一会儿就见到有个男人缓缓从夏蕾办公桌隔间探头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锁骨欲遮欲显,浅灰色的休闲裤,宽肩窄腰,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祝桦眨眨眼,这不就是今早被自己撞到的程律师么!
“你怎么在这儿。”祝桦脱口而出。
程御走到他身边,眼里还带着笑意,“夏老师不是剥夺你的辩护权,而是我已经向她解释清楚了今早的情形。”
他今上午和校领导谈完合作后,被夏蕾一个电话叫了过来,夏蕾是他的表姐,程御很早就跟家里出了柜,被老头子举着龙头拐打了好几下,怒骂他大逆不道,一气之下让他再也别进程家大门。
老头儿在本家那片儿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任程御他爸妈怎么劝都不管用。
程御当时缓缓从地上起来,谦逊的整了整衣服,扭头走出了家门。
还真再也没回去过,苦就苦了老太太,一直很疼他,天天念着他家大孙子。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常出门,还要在家照顾着老头子,程御还跟他爷爷怄着气,一直不肯回本家,
夏蕾和程御在一个城市工作,每次回家一趟,再回来都得给程御送去一堆老太太要给他的东西,后来夏蕾还教会了老太太用手机开视频,老太太就抽空跟程御开视频聊上几句,老头子在旁边听祖孙俩聊的乐呵呵,自己拉不下脸来看两眼,只能从鼻子里哼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夏蕾前两天跟程御通了电话,问什么时候有空给他送老太太烙的饼,程御说今天会来学校,夏蕾便干脆让她自己来拿。
两个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