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立马就抱着亓琛的大腿疯狂要尾巴,在食物面前,面子什么的,不存在的。
比起徐向阳丰富多彩的幻境,胡悦的就有些压抑了,他的梦全是关于钟lun。
三个月之前的钟lun,被诊断为严重抑郁症的钟lun,那段时间,连胡悦都不知道他究竟有过多少次自杀的念头,但只要在人前,他始终会扮演人们想要看到的影帝,哪怕经纪人和胡悦都竭尽全力劝说他,可以去做自己,做开心的自己,但是说起来简单,他们都知道钟lun可能再也好不了了。
那段时间,胡悦就差晚上睡觉都要和钟lun躺在一张床上了,医生已经把抑郁症最严重的情况告诉他们,所以胡悦每天最怕的是晚上,他很怕一觉醒来睁开眼,另一间房里的人就会突然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钟lun在饱受煎熬,他又何尝不是,而他更难过的事,是他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为钟lun去做的。
“胡悦,睁开眼……”
胡悦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透不过起来,忽然耳边炸开一道声音,“小胡,小胡……”
胡悦懵懂中选择去信任这个声音,他懵懂着睁开眼睛,他眼里流着泪,眨了眨看清了自己眼前被放大的亓深的俊脸,一双美目顾盼生辉,胡悦终于又找回来自己的呼吸,只觉得原来亓深的眼睛是这么漂亮的,他平稳住呼吸,看着亓深,“谢谢你,深哥。”
不只是谢谢你给我的帮助,更感谢你改变了钟lun,把他从那样黑暗凶猛的漩涡里拉出来。
徐向阳手欠地伸手去擦了下胡悦的眼泪,满脸都是好奇心:“悦儿,你梦见什么了?怎么哭成了这样?”
胡悦猛地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抬起头朝着徐向阳,干净利索:“滚!”
不过有徐向阳一番玩笑话,气氛瞬间轻松多了,胡悦立马把刚才幻境里的感受剥离了出去,他们看着亓深走向两位司机,徐向阳和胡悦暗搓搓跟在后头。
亓深手指在坐着的师傅额头上点了两下,再拍了拍对方,师傅很快就迷迷瞪瞪清醒了过来,表情看不出什么,他自己有些奇怪地说:“我居然梦见了我的nainai,她都去世二十多年了。”
其他四个清醒的人笑呵呵看了一眼,没有人解释什么,他们建议司机去洗把脸清醒下。
就还剩下另一个躺着睡觉的司机。
徐向阳:“悦儿你看,那司机大叔是不是吓昏古去了?啧啧,到底像我们这样胆大的人不过了,人啊,有时候必须得服老……”就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亓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司机,规律的鼾声停止了,司机睁开了眼睛。
徐向阳:“……”这打脸打的,猝不及防。
胡悦:“阳仔你下回再叫我悦儿,我会让你脸比现在还疼的。”
人已经齐了,亓琛很快做出了决定:“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有点棘手。”他自己倒不怕什么,但是他得对这里所有人负责,而且……亓深已经猜测到这个幻境的来源,就更加不愿意直接毁了它。
这可是个好东西。
这句话让徐向阳和胡悦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徐向阳搓了搓手臂:“哥,你也搞不定吗?”
亓琛:“这倒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钟lun没觉得什么,听亓深的,“能走得了吗?”
亓琛:“试试看咯,总之先把你们送出去我才好大展身手。”
两个司机听着哪里怪怪的,他们发现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就基本没有听懂过他们说话,一来就给红包,还有那俩助理总抱着个符纸,还给他们,不是还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吗?哎,娱乐圈的人真心搞不懂。
虽然两个司机并不打算多问,但是脸上表情都出来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于是徐向阳主动打破气氛:“两位大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有鬼。”
两个大哥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呵呵”,“你这个故事太冷了。”
徐向阳耸了耸肩,给胡悦他们了一个“看吧这样就可以了”的眼神,一行人把东西收拾好了往外走,又是长长的那条走廊,他们快走到头的时候,忽然走廊尽头的房门打开了,韩朵儿打开了门,满脸都是泪痕。
她忽然抱着头尖叫起来:“爷爷,爷爷,管家叔叔!我又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我,就在窗外!”
众人一时间都搞不清楚状况,主要是在他们即将下楼的节骨眼出现,任谁都觉得是一场戏,为了不让他们走。
但是亓琛仔细盯着韩朵儿看了一会儿,看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几个人,眼神里还留着惊恐,而且她看着他们几个人,像陌生人一样,这有些奇怪,不管怎么说,早上还一起吃饭说过话的人,作为酒店的主人,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于是亓琛让其他人先留在这里,他大踏步走了过去:“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韩朵儿擦了把眼泪,伸手向亓琛求救:“有人,我窗户外面有人,很怕……”
亓琛:“那我可以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