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神色,但这样努力的后果是他看上去像是有些Jing神恍惚。
谢廖沙继续道“如果真的是我强行标记的原因,或者,没有任何理由的,我就是无法标记您,就算再次标记,它还是会逐渐减弱……”
顾长安没有让他说完,坚定地打断了他“那就每天标记一次。你不必多想。”
“可大校……”
这一次,没等谢廖沙说完,顾长安就反过来抱住了他,但与其说顾长安抱住了谢廖沙,不如说是顾长安靠进了谢廖沙的怀里。
顾长安双手搂着年轻人的腰,脑袋靠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谢廖沙第一次体会被大校依靠的感觉,霎时心chao翻涌。
说起来是已经标记了大校,两人的亲密也有进一步发展,虽然远远没到隔壁那两位的真刀实战程度,却也一起摸索了不止是亲吻程度的亲密,可即使到了这个程度,理论上是个omega的大校竟在这个过程中从未示弱半分。
他的大校,永远是强大的,温柔的。
谢廖沙并不是抱怨,也不曾暗自期待“大校表现得像个omega”这种可能,毕竟他爱上的那个大校,就是温柔又强大的顾长安。
在近来的亲密中,刚开始的时候,大校总表现得像是被自家狗狗舔吻的宽容主人,这让他牙痒,让他喜欢到不可自制,即使情到深处,大校也不会羞涩或露怯,而是温柔到放纵的情态,时不时还反过来对他使坏。
他爱死了这样的大校。
谢廖沙有时会想,如果要他完整表达究竟有多么爱慕顾长安,他也许只能把心脏、大脑和灵魂都献出来当作答案。
但是,当大校真的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这样柔软的姿态,谢廖沙发觉自己也还是不能免俗,他下意识就拥紧了大校,等真切感受到这个人正依靠着自己,才知道出声“大校?”
顾长安有些累。
不是因为年轻人那些无法回答的可爱问题,而是因为持续不断的超负荷身体的微妙变化,大脑的非人式海量信息处理运转,双耳中的诡响,以及记忆遗失之谜带来的种种考量。
以上所有加在一起,片刻不停地消耗着顾长安,让他在年轻的爱人面前,第一次控制不住显露出真实的疲惫。
顾长安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有点累。”
稍后,不等年轻人询问,又补充安慰道“没关系,只是一点累。你也不用担心标记。都会没事的。”
他甚至提出邀请“晚上再标记我一次,好吗?”
大校似乎真的很累,短短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没有睡够,随时都会睡过去。
谢廖沙心疼到难受,难受到有些生气,却还是忍耐住语气,尽量平静地说“您累成这样,我还要标记您,我成什么人了?”
察觉到自己还是像在赌气,谢廖沙无奈地真正平静下来,劝道“您的状态不对劲,让智能助手扫描检查一下,今日休息,好吗?还有两天就能回到类地球了,您不必担心。”
然后,谢廖沙听到一声轻笑,和大校的夸奖“好乖。”
谢廖沙觉得自己对大校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顾长安“但是不行。”
谢廖沙低头去看,发觉大校一副困极了的模样,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轻,他歪过耳朵仔细听。
“不标记的话,再减弱……消失……就无法标记了……”
谢廖沙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谢廖沙用人工智能为他们请了假,唐上校在回复中夹带了一颗会下爱心雨的小云朵投影图案,一打开就飘在两人头顶,谢廖沙也顾不上把它消除。
智能助手安排了蜂型机器人过来扫描,扫描结果是一切正常。
谢廖沙只能忧心忡忡地等待大校睡醒。
顾长安睡了一整个上午,他醒来后显得Jing神很好,甚至打趣了还飘在谢廖沙头顶的小云朵“今天有雨吗?”
看着大校醒来,Jing神也变好了,谢廖沙才放松下来,他挥散了小云朵,忍不住问“大校,您入睡前,说‘标记减弱到消失,就无法标记了’是什么意思?”
顾长安疑惑地看着他“我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谢廖沙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努力解释“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顾长安陷入沉思。
这让谢廖沙手足无措,他的潜意识隐约察觉到大校正经历着什么,可他无力帮忙,什么都无法为大校做,甚至不能证明自己真的听到了那句话,好让大校不要那么冥思苦想。
但这种手足无措又反过来加重了他的自责,因为作为一名先锋营上校,在这样有惊无险的星际远航中,居然莫名其妙就脆弱起来,不仅无力帮助自己的omega,还为此手足无措,他简直是先锋营的屈辱。
顾长安察觉到谢廖沙的沮丧,立刻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怀疑这与我们遗失的记忆有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