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萎发干,看着缘一不厌其烦地在白纸上一遍遍地写下“縁壱”和“藤”。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男孩一动不动的望着时雨所在的方向,那双清澈的眼底夹杂着一丝不知所措和一丝茫然。
时雨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没办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孩的这个问题。
他看着男孩眼底的亮光一点点熄灭,时雨有些难过,但是他很清楚,身为旁观者的自己做不了缘一的光,能够照亮缘一眼底黑暗的只有同在时雨梦境中的其他人。
在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缘一的母亲过世了,他的母亲从很早之前身体就撑不住了,一直以来都是勉强靠着药汤续命。
陪伴自己多年的母亲离世了,缘一看上去却并没有过多的悲伤,母亲离世的当晚,他就离开了继国家,带着严胜送给他的笛子,以及院子里的一串紫藤花。
时雨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不知疲倦的奔跑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在一处稻田边停下脚步。
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小女孩。
有着一双如同黑曜石般清澈眸子的小女孩。
时雨看到那个叫做“歌”的女孩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就是那个照亮缘一眼底黑暗的光。
缘一与歌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孤单的人走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家,歌是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子,缘一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发呆上了,但是歌从不责怪缘一的寡言少语,经常会对缘一说许多许多话,似乎连同缘一的那份都一起说出来了。
歌教会了缘一很多东西,缘一很聪明,不管什么东西,基本都是一学就会。两人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了些,却十分充足,在和歌相处的日子里,缘一的眼底逐渐有了高光。
或许是梦里的缘一终于找到了他的光,后来,时雨渐渐的不再做梦,缘一这个名字从他的梦境还有脑海中慢慢淡去了。
时雨将工作的重心重新放回了寻找鬼舞辻无惨的下落上,转眼间的工夫,两年过去了。
两年间发生了很多事,实弥当上了风柱,小芭内当上了蛇柱,而杏寿郎也在昨天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坐上了炎柱的位置。
为了庆祝杏寿郎踹掉他那个酒鬼老爹成功上位,时雨兴致勃勃的表示要给杏寿郎办一个庆功宴,并且还十分诚恳的邀请槙寿郎也来参加这场庆功宴。
虽然槙寿郎被时雨气得恨不得拔出日轮刀砍他,但是庆功宴当天他还是过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其他几位柱,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属。
匡近感慨了一句身边的好朋友好兄弟全都当上了柱,只留下他一个人还是个普通的乙级剑士。
时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太难过,凡事有哥罩着你。
“那时雨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啊,我今年都十七了,可以成家了。”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一旁某位黄发少年的共鸣,“附议!我今年十二了!也可以结婚了!”
“去去去,善逸你跟着瞎凑合什么!”
匡近立马把人拽到了角落里,好好进行了一番教育。
“对象的事情先不急,等哥回了老家一定给你们介绍。”
时雨一边迅速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口齿不清的承诺道。
“好嘞!哥!有你这番话我总算是放心了!”
匡近开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旁边的小芭内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哥,你不用给小芭内介绍对象了。”
“为什么?”
时雨勉强抽空从面前的那堆食物山里分出一点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因为这小子已经有意中人了!”
匡近故作神秘的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压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时雨的眼中立马闪起了八卦的光芒,他迅速扔掉手中的鸡骨头,跑到两人身边,“真的吗?是谁?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小芭内一脸淡定的将爆料的匡近敲晕,面对时雨八卦而又期待的眼神,他也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无可奉告。”
不管时雨怎么死缠烂打撒娇撒痴,小芭内就是闭口不言,时雨没办法,只能化八卦为食欲,重新祸害起了桌子上的那堆食物。
槙寿郎拿着一杯酒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时雨身边,时雨以为这位大叔是来跟他发牢sao的,都准备开溜走人了,不过还没等他起身,槙寿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听‘隐’的人说,两年前你好像打听过‘继国缘一’这个人?”
时隔两年再听到这个名字,时雨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看着旁边醉醺醺的槙寿郎,“大叔你知道继国缘一?”
“嗯?知道啊,只要是炼狱家的继承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槙寿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出声道。
“继国缘一,日之呼吸的创始人,也是千年来鬼杀队最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