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前些日子你不在,我总觉得床上空空的。”
沈郁生点了点头,换了睡衣去洗漱。回来钻进被窝直接把林景澄搂进怀里。
这样的感觉太好了,那种抱着林景澄就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是溢出心头的满足和幸福。
林景澄的头就贴着沈郁生胸膛,黑软的发丝蹭在他颈间。沈郁生觉得痒,却没伸手抓。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林景澄,直到怀里的人传来沉稳入睡的呼吸才亲了亲林景澄的脸颊,再轻手轻脚地起身点了一根烟。
沈郁生背对着林景澄坐在床沿边,手里的烟就在两指之间夹着。快烧到底部的时候才会抬起手来抽一口。然后掐灭它,再点一根。
他就是自责,觉着林景澄的梦游症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结果因为自己功亏一篑。他以前没仔细想过,现在认真一想,发现林景澄除了因为母亲梦游以外,之后的梦游全都因为自己。
换做以前可能会觉得开心,觉得自己在林景澄心里是重要的。可是现在沈郁生开心不起来,他不想每次拍戏林景澄都憋着思念,不想他努力克制自己让梦游症别再复发,以免自己担心。或者像今天一样,小可怜儿似的蹲在门口一分一秒地等。
他第二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生哥……”
是林景澄醒了,沈郁生立刻把烟掐灭,回头摸了摸林景澄的手。
其实林景澄早在沈郁生用打火机去点第二根烟时就醒了,当时沈郁生反复按着火机的按钮,按了好几下才把打火机点按着,抽了两口烟又叹了几口气。
林景澄本来想开口叫他,可是一看自己在沈郁生的房间里,就明白沈郁生为什么抽烟叹气了。
他没再说“我好想你”那些话,而是和沈郁生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郁生摇摇头,重新回到床上去抱林景澄。低头吻着林景澄的鼻尖,他轻轻说:“你应该说,对不起,让你心疼了。”
沈郁生把林景澄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我刚刚回来就看见你蹲在门口等我,我心脏真的太疼了。”
“我头一次这么厌恶我的职业,恨不得这演员不当了,就想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沈郁生真有这种想法,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林景澄重要。
林景澄让沈郁生把这想法扔了,开口安慰几句:“生哥,我感觉我梦游症没之前那么严重了。之前是不习惯你突然去外地拍戏,但是我这几天把自己说通了。毕竟你工作性质在这摆着,你只管好好拍戏,我会调节过来的。”
“我最心疼的就是我专心拍戏,你一个人调节状态。”沈郁生手指摩挲林景澄 的脸颊,“总觉着对你不公平。”
林景澄摇了摇头,他真没觉得对自己不公平。
分隔两地,他想沈郁生,沈郁生同样也想自己。二人付出的思念是平等的,不过因为他有梦游症就变成了让人心疼的那一个,这才叫真正的不平等。
所以林景澄戳了戳沈郁生肩膀,让他别这么想:“照你这么说,我还觉得对你不公平呢!你一边拍戏一边想我,又因为我梦游担心我,心疼我,怎么听着你更可怜一点儿?”
“生哥,咱俩的感情不需要公平这两个字。就像当初你说的那句话一样,对方是你的话,公平两个字在我这里毫无意义。”林景澄看着沈郁生的眼睛让他仔细听好自己接下来的话,“感情里大家都是付出者,你有你的付出,我也有我的付出。我努力把病治好争取不让你担心,你努力把戏拍好,争取早点儿回来陪我。我们都在为这段感情努力,所以看开点儿,开心点儿。”
“毕竟付出都不是白费的,我梦游症确实好了一些,你也提早回来陪我了不是吗?”仰头咬了咬沈郁生的下巴,林景澄笑着说,“没准儿你天天在我身边我该嫌你烦了。”
沈郁生知道林景澄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他也就不绷着那根弦儿了。
林景澄说的对,什么都得适应,尤其是感情。感情里要摸索的东西太多太多,距离只是其一个。
把话聊开了,沈郁生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惩罚似的捏了捏林景澄的耳朵,他顺着林景澄的话往下说:“这才在一起多久,就想着以后会烦我了?”
他手往林景澄腰上碰,专门去挠他敏感的地方说得好好罚罚林景澄。
林景澄腰上全是痒痒rou,之前被沈郁生亲几下都受不了。更别提沈郁生故意在上面轻轻抓挠了,他这会儿直接躲在被子里,嘴里不断地求饶。
后来见沈郁生不肯放过自己,林景澄索性用手去捉沈郁生的手臂。结果没捉到,反倒被轻轻一拽,整个人都趴在了沈郁生的身上。
沈郁生的手掌就那么贴着林景澄的后腰,又逐渐上移摸了下细腻爽滑的后背,问:“还敢烦我吗?”
“不敢了。”林景澄乖乖巧巧地在沈郁生身上一趴,顺便对着他的喉结亲了好多口。
两人就这么躺着,加上林景澄贴沈郁生贴得紧。他们呼吸缠绕着呼吸,沈郁生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