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给他擦了。
他自信的说着一门两人都不懂的外语,陈连把纸丢了,无视桌子上的食物残骸,用骄傲的眼睛看着他。
?Danke,Du magst es, vestellt von einem Freund.”
?esisches Essen,ich werde Sie begleiten.”
?Auf Wiederh?ren.”
严逐丢开手机,油着一只手去拿签,陈连把他刚咬了一口的递他嘴边,他张嘴咬住。
“什么教授?”
“德国来的外科教授,来玩的,不授课。”严逐含糊不清的说,手利索把签子拉走,rou直接从牙齿中掉了下来,还裹着口水在桌子上滚了一圈。
陈连咬着牙,“你牙豆腐做的啊!”
“我咋知道他会掉。”严逐舔了下嘴边的口水,丢了签子拿起筷子。
“你手擦一下全是油!”
“哎呀你烦不烦!”严逐恼了,“我签子筷子来回拿,我擦得急吗!”
陈连火气已经上头了,用胳膊肘撞了他肩,严逐看眼色的闭嘴,低头小动作的吃。
串分成两半,一半递到陆旗眼前,“怕他弄脏,你吃你的,他吃东西太埋汰了。”
严逐火着挽尊:“我还没死呢,我活着坐在你旁边喘气呢,你这么说我坏话的啊!啊!”
“这是事实,不是坏话。”陈连用筷子把签子上的rou推下来放在碗里给他,严逐拿着碗嘴角还抽:“你剥夺了我撸串的乐趣!”
陈连呛回去:“你剥夺了我吃饭的乐趣!”
串吃完了,严逐添了碗饭,举起碗放在嘴边扒都能掉下去的乞丐吃相,陈连咬咬牙,拿个勺子从他手里换出了筷子。
“陈连你有病啊!我多大了我还用勺!”
“你吃吧你。”陈连把他筷子丢开,夹了块腰花给他。
腰花爆的太香,严逐把仇恨放了放,心道等吃完再收拾他。这一纵然就没完了,一碟腰花都被他挑出来丢严逐碗里,还有什么猪肝、肺片、牛肚…严逐吃着不对劲,没开口先笑了出来。
“我身体有那么虚吗?补的流鼻血了已经!”
陈连扯着唇偏头笑了两声,收了筷子自己吃饭。
严逐冷不惊对上陆旗眼睛,他嚼着饭漫不经心的看着,对上视线轻轻笑了一下,旁边的烤串他是一点没碰,严逐把嘴角慢慢放下去,和陈连呆着总看不见其他人。
吃完了饭严逐一个人还要吃冰淇淋,陈连惯着他,给他点了个双球的,牛nai和蓝莓。
“你下午没事?”
“有,下午三点有台手术,晚上要陪教授吃饭。”严逐手里的小银勺子刮着发沙的冰淇淋,总不经意卡拉卡拉的碰着杯子,陈连膝盖撞了他一下。
“我忍不住嘛,不吃了!”严逐小脾气一上来,直接丢勺子,陈连一把拽着他小臂,服软,“行,我不说你,你吃!你把杯子敲碎吃下去我都不说你!”
严逐翘翘嘴角,坐下拿起勺,脸上志得意满的接着舀牛nai味的nai球,死不悔改的含着东西说话:“等会给我买件背心去,我老头褂上次烂了。”
上次是陈连不小心,扯烂了,从胸口——哗啦,撕裂了……
陈连些许有些心虚:“好,等会去买。”
陈连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比严逐爱惜新衣服,他的衣服最高记录是在收银台上就能蹭脏,连包装袋都还没进就黑了一条。
“我喜欢这件,”严逐扯了扯粉色的短袖,“你穿给我看!”
陈连眼睛一利:“我就在这给你两巴掌你信吗?”
严逐咬着上唇,不情不愿的松手,又拿了件白的:“这件呢,我穿!”
“到时候上面全是血,你洗的干净吗?”
“那我穿黑色,你穿白的行吗!”严逐挑起旁边同款的,把黑的放自己身上比了比。
陈连瞥了一眼,舌头不自在的在口腔里动了动:“勉强。”
严逐还死缠烂打买了条浅灰色的棉短裤,陈连特膈应他穿着短裤到处溜达,趿拉板一穿,搭上他那件老头褂白背心,手一背,哟,严大爷遛弯来了。
在家就另外说了。
严逐看陆旗怎么就这么厉害的跟了一路呢,他都没想法?不会想冲上来踹自己两脚吗?但脸确实没好看过,又是青又是紫,有时候还一团黑,还装内向的不接话。
“我上班了。”陈连提醒他,自己没空穿着警服陪着装逼了。
严逐遗憾的看了眼手机:“我再待会儿就回去。”
没有重案要案他们就得服从指派到人流大的地方执勤,一般城市需要他们出动的要案少,上次的特大事故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案子,也才忙了三天不到。
他们和医生闲就说明生活幸福,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谁都不希望他们到处忙。
遮阳伞下陈连插着腰看着被太阳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