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风:“......那怎么出汗了?”
沈止玉:“热的。”
骆寻风:“......”
晚些时候,陆知年回来了,还让人提了一桶药水。
“以后每日都要用药水泡脚,泡完还要给腿按揉半个时辰,以通经络。”他卷起袖子去试水温,露出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血痕交错。
骆寻风不禁问:“陆前辈,您的手......”
陆知年放下袖子,“没什么,人老了,总有些杂七杂八的毛病。好了,把他的脚放进去。”
骆寻风帮沈止玉把脚放进桶里泡,泡完了又按照陆知年的说法,仔仔细细给他按揉腿部。
按着按着,衙门又有人来找,说方老爷的血灵芝也被人偷了。
骆寻风和沈止玉顿时转脸去看陆知年。
陆知年瞪着眼辩解道:“不是,老夫这几日都没出过门!”
骆寻风:“......”
最近贼那么多吗?
骆寻风去了一趟方府查问情况。
方老爷忧心忡忡道,是昨夜被人偷了的,有家仆看见一个黑衣人翻过房顶跑了。
骆寻风又找来家仆问,也没问出什么线索。
临走前,方老爷愁容满面地求骆寻风,一定要帮他把血灵芝找回来,“这是小女的嫁妆,关乎她一生的福运啊......”
骆寻风差点脱口道,您怕是被人骗了......
第二日,案情仍旧没什么进展,骆寻风让人去查查近日出入耘州城的一些外来人。
“这几日,有几个商户在城东的客栈落脚,还有......”骆寻风一边给沈止玉揉腿,一边跟他讨论案情。沈止玉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陆知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茶,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禁感叹道:“感情真好......”
旁边的穆迟附和道:“那可不,这小骆待我徒儿是真不错,跟疼媳妇似的……”
骆寻风手一抖,把沈止玉的腿掐红了一大块。
第11章
骆寻风看着沈止玉腿上那红红的一大块,心虚地揉了揉,“抱歉......方才忽然想起一些事......”
沈止玉:“什么事?”
骆寻风赶紧把还没说完的案子搬出来,“城东的客栈里,还有几个人,自称是行走江湖的,可昨日我去问话时,见他们一举一动,倒更像是行伍出身......”
沈止玉道:“或许是之前入过军营?”
“我试探地问过,可他们都否认了。”
“你怀疑他们?”
“虽说他们不一定与血灵芝的案子有关,”骆寻风道,“可这般掩饰,怕也不简单......”
忽然“哐”的一声,陆知年碰倒了茶杯,茶水差点烫到穆迟,“哎哎,你小心点......”
陆知年:“手滑了手滑了......”
骆寻风又在流云山庄蹭了顿饭后,就回了衙门。
当天晚上,几个黑衣人越过山庄围墙,一步步靠近陆知年所在的院子。然而,途中还是被巡夜的护卫发现了,一时刀剑相撞,厮杀缠斗,惊动了整个山庄。
最终,黑衣人寡不敌众,撒了一把迷烟,匆匆跑了。
翌日,骆寻风火急火燎赶来,“止玉,”他跑进院子里,看见穆迟和陆知年也在,“没事吧,我听十五说,昨夜有人......”
“没事,”沈止玉道,“似乎......冲着陆前辈来的......”
骆寻风惊讶地看向陆知年,“陆前辈?”
陆知年叹了口气,道:“大概是承阳王的人。”
骆寻风:“承阳王?他不是封地于承州吗?”
“两个月前,他儿子得了重病,把老夫找了去。”陆知年摇摇头道,“可世子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老夫也没办法。承阳王不信,偏说是老夫不肯医治,甚至下毒相逼。”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道道血痕,“其实,这是毒发前兆,需以天山雪莲和血灵芝入药,方可解。那日听闻血灵芝被盗,老夫便有所怀疑......”
骆寻风忿忿道:“堂堂承阳王,竟这般无耻!”
穆迟也道:“就是,大夫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他儿子没救了又能怎么办?”
陆知年道:“老夫逃出来后,一路躲藏,没想到,他们还是追来了......”
骆寻风忽然想起了城东客栈的那几个人,王府,行伍出身......
他猛地站起来,“我去客栈看看!”
他赶到城东客栈,可掌柜的说,那几人一大早就结了账走了。
“若真是他们,又未达目的,应当不会离开。”骆寻风回了流云山庄,心中放心不下,索性住在山庄里了。
沈十五抱着被褥去把骆寻风满是酒气的被子换了。骆寻风每次喝醉了都是在山庄里睡的,还总要睡在沈止玉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