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的手无端加重力道……
调查敌军细作与密探的工作一向由纪棣负责, 但不久前重睦方才派他前去乌坎城外支援长孙义,因此不免惊讶:“纪将军回营了?”
先行兵闻声摇头,喜不自胜:“并非纪将军,而是驸马爷!”
重睦眼底亦随之闪过一丝喜色, 急忙翻身上马, 侧首与程况道:“走了。”
三人一路疾驰回到抚北营, 重睦脚刚落地便将棕毛儿立刻扔给先行兵, 只向练武场上飞奔而去。
灯火摇曳间, 顾衍站于被五花大绑的宇文晏迟与阿迪身前, 面无表情背手而立。听见身后细微响动骤然回首, 恰好对上重睦持剑走上台阶, 黑甲肃杀, 神色凝重。
“下官见过大将军。”
顾衍抬袖行礼, 让出前路,开口解释:“此二人夜入军营, 在炊事营外点火烧至马厩及兵器库,幸得诸位将士灭火及时, 未曾酿成大祸。”
一别又是两月时光, 顾衍明显更清瘦了些。重睦看在眼中,却只能暂且隐而不发。
垂眸看向那两位纵火犯,侧首与程况道:“搜身,若还有其余武器,全部收缴。”
话音未落,宇文晏迟已然于于挣扎中吐出塞在口中的布条:“无耻周人,谁敢搜本公主身,本公主定叫姐夫踏平你们整座军营!”
重睦眉心微跳,唇角不自觉闪过一丝冷笑。
原来是专程找上门来的夺夫之恨, 背着家中亲人独自深入大周,这小公主看来对顾卿倒当真心喜欢得紧。
“公主殿下说笑,眼下你为鱼rou,本将为刀俎。就算你姐夫真有那本事,也来不及今夜便来踏平本将营地。更何况——”
她翻转剑柄“啪”的一声打在宇文晏迟面上:“段权灏不过是本将手下一届败将,你以为本将会怕他不成。立刻搜身!”
“赐周!你以为这般羞辱我就了不起吗?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女人,啊!”
负责搜身的兵士毫不客气地一掌扇过去,不满怒斥:“我们大将军封号也由得你这蛮夷恶女说出口,简直不要脸!闭嘴!”
重睦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眯起双眼。
接着缓步走近,蹲下身解开头盔扔给不远处的程况接住,与她对视,浅浅一笑:“公主仰赖脂粉厚重,瞧着确实与本将看上去姿色无差。”
草原风沙不饶人,女子之肌态多数瞧着都要比大周同龄者成熟几分。
重睦一语击中宇文晏迟痛处,有意靠近灯火明亮处叫她看得更清楚些:“若本将是老女人,公主似也不输。”
话音未落,身后倏地发出一阵嗤笑:“妆厚得都能揉面了,也好意思跟我们大将军比美。”
“可不是,”兵士们自是永远给足重睦面子:“大将军哪怕去沙子里滚一圈,满身污泥,不也比她好看千倍 ,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污蔑大将军。”
“对了,”重睦压住唇角冷冽,恍若未闻般再次看向宇文晏迟气闷模样:“巴图尔战役后,公主抢了本将驸马回国,由着你们那些庸医治得他失忆疯癫。这笔账,本将都还未同你们好好算过,你便自己送上门来。”
“他分明都是装的!”
宇文晏迟恨声打断重睦,将苗头蓦地转向顾衍:“你根本从未伤及脑部,竟一直伪装!骗得我阿姐与姐夫都当了真,傻到将你与那些死刑犯一起送回筑特城!龌龊!恶心!”
她挣扎着想向顾衍身侧行去,不成想会被重睦一脚踹在胸口,险些咳出血来:“兵不厌诈。段权灏做得出夺人夫婿这种Yin损之事,我们不过将计就计,有何不妥。”
“阿睦。”
腰上忽地一紧,重睦侧首,恰好顺势被顾衍圈在怀中:“不必动气。”
整个人登时僵在原地,方才气焰没由来地消失殆尽,只与顾衍低声道:“本将正处理军营事务,顾卿放手。”
顾衍只当不曾听见,与那两负责搜身之兵士道:“可有其余可疑处。”
兵士们甚少见到大将军如此小鸟依人情态,各自隐隐憋着笑:“回驸马话,除却几个火折子外,再无他物。”
重睦看出众人调侃之意,终是挣脱顾衍的手挺直身形道:“总之,先将人押至军狱。待明日清晨,再将消息放给渊梯。”
堂堂渊梯三公主主动羊入虎口,她无论如何都得抓住这个机会杀渊梯一个措手不及。
……
“说到底还是顾卿美男计管用,否则哪有机会引得宇文晏迟入营。”
人群散去后,重睦与顾衍兵将返回主帐,方一落下帷帐,她便回首笑道:“本宫还要好生感谢顾卿才是。”
“是”字尚未出口,跟在她身后进入帐中那人已然俯身压下,扣住她的后脑,撬开唇瓣,用力索取。
重睦耳尖霎时通红,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握住,根本动弹不得。
最终只好认命,尝试着探索回应,愈发深入。
直到她有些疲累地呜咽一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