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喝惯了。”
太子一开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他又跟弟弟们说起在西北战场上遇到的事,又是怎么活捉噶尔丹,吸引了所有弟弟的注意力。
……
直到宴席结束,太子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他还拉着胤祜不肯撒手,一开口就喷出一阵酒气,“哥哥好久没见过你了,去哥哥那里住一晚上。”
这一晚上,胤祜几乎没睡着。
上半夜,亲哥躺在他身侧,一直在叨叨个不停,颠来倒去地说自己没保护他,总说对不住他。
胤祜知道自己落水的事吓到亲哥了,还有点内疚,是他防备心不够,不但自己受罪,还让亲人担惊受怕。
但这点内疚没持续多久。
等下半夜亲哥睡着了,他还打着呼噜,吵得胤祜没法睡,心里那点内疚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想踹他两脚。
把他拖回家来折磨?
真的是亲兄弟吗?!
胤祜忍了他一晚上,直到天微微亮,也不知是呼噜声小了,还是他自己听习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听说亲哥一大早就去忙了,他昨晚的气又消了。
下午去钟粹宫蹭饭,太子也过来了,桌上都是他们两个爱吃的菜,吃饱喝足,俩人一起离开钟粹宫。
刚走到院子里,胤祜容易想起一件事。
“亲哥,你都不问问二嫂吗?”
“收起你吃瓜的小眼神,没瓜给你吃。”太子瞥了他一眼,又道:“缘分已尽,希望各自安好。”
被看穿了,胤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无瓜可吃,那就不吃了!
之后的几天里,就是论功行赏的时间了,出征西北的将士们封赏完,康熙终于想起他还有几个大龄儿子。
他大手一挥,给儿子们封爵了。
三、四、八、九这四个在南巡期间留守宫里的阿哥都封了贝勒,十二个皇子里,除了三个小的没领过差事,其他的皇子只有大阿哥一个光头阿哥了,说起来也挺惨的。
有了爵位之后,康熙终于记起了这群儿子的年纪。
按虚岁算的话,三贝勒已经二十岁了,四贝勒也十九岁了,五贝勒比四贝勒小一岁,年纪也不小了。
一大把年纪了,还赖在宫里?
于是,康熙就召来工部侍郎。
内务府的银子不少,又加上之前清理过一次内务府,物价也不像以前那样夸张,花费省了一大截,又有詹事府的分红,内务府的存银都快赶上国库了,给十个皇子同时建府也没压力。
康熙有心把儿子们轰出宫去。
他又偏心了,只算了前面三个,很微妙地卡在胤祜这里。
胤祜说是比五贝勒小一岁,实际上只差两个月。
偏心到没边了,但康熙不愿承认,还自己找了几个理由。
一来,六儿子的处境比别人危险,住在宫里最安全。二来,他是亲王,亲王府建起来肯定比贝勒府麻烦得多。最后一点,皇后那个护崽的女人会舍得让他出宫开府?不可能的!
……
三个指名要搬出宫的皇子不开心了。
工部送来的堪舆图,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挑刺,一直磨到中秋还没有着落,工部的人被他们折磨到头秃。
中秋宴当天,三个人都蔫哒哒的。
对上几个弟弟好奇的眼神,四贝勒给他们解了惑。
“皇阿玛把我们喊过去骂了一顿,说是再挑刺就不给我们建府了,把建府的十万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找人建。过了年就把我们赶出宫去。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了。”
康熙下了最后通牒,他们拖不下去了。
出宫开府,就没法啃老了。
胤俄看向三阿哥,鄙视道:“平时在我们面前,你总是在挑事。在皇阿玛面前就哑巴了?你不会哭吗?”
三阿哥道:“你当我没哭过?”
他们三个哭着说舍不得皇阿玛,不想那么早出宫开府,结果被皇阿玛嫌弃了,还当场拆穿说他们哭得太假。
还能怎么办?已经尽力了!
“五哥也没点屁用!”胤祹将矛头指向五阿哥,“你是皇玛嬷的心头宝,你想留几年在皇玛嬷跟前尽孝,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这都不会?亏得皇玛嬷把你当成宝!”
五阿哥颇为沧桑地摇了摇头,“没用的,皇阿玛说住宫外也可以尽孝,除非我没有孝心。我还能怎样?”
三个人齐齐叹息。
其他兄弟跟着叹气。
唯独胤祜不敢吭声,以前他很想出宫开府,自从发现姐姐和亲爹都老了,他就不急着搬出去了。
南巡回来之后,他可孝顺了,想多陪陪他们。
今天去乾清宫蹭饭,明天去钟粹宫蹭饭,两边都不冷落。
胤祜默不作声,但还是被盯上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