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但有了这条规则,罪名为贪婪的玩家就必须得表现出一次贪婪,罪名为懒惰的玩家也得表现出自己的懒惰……但他们完全可以把所有七宗罪特性都演一遍,让人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罪。
而且演技吧……对面不知道,他们这组就有两个演员,还有一名是货真价实的影帝。
谢迟安是无罪,最稳妥的方式就是从头到尾不杀人,安全活到第七天,就是一名胜利者。但同时他得考虑他的队友。他可以任意杀死一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为队友节约杀人名额。
这场游戏看似是八人之间的对决,实则是两组玩家的对决,只是他们得先搞清哪些是自己的队友。如果他们要杀死的罪名属于对面组,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们要杀死的罪名属于自己队友,就得利用规则让另一组出局。
必要时刻,也可以自杀来使对面一名玩家出局。或牺牲己方玩家,故意伪装其他罪名,诱导对面玩家杀错人,从而送对面玩家出局。
——这都是在弄清楚队友身份与相应罪名后才能做出的计划。
总归游戏里的出局或死亡不算最终结果,最后存活人数多的一组就能全部复活。
这都是策略,必须要有人承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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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安思考了这么多,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这些。
他们听完那一长串的广播后只记住一点:杀死对应罪名。
但也不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要杀死的罪名是自己人,还是要运用策略的。除非根本没有团队Jing神,只想着自己胜利就够了,完全不在意队友的死活。
可能够使用组队卡进来的,应当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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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安把纸张放回抽屉里,那张写有无罪的纸条收入口袋。
其他人应当是要摧毁写有自己罪名与要杀罪名的纸条的,但谢迟安不用。在他身份变更为有罪者之前,无罪的纸条就是他的护身符。
这些字用的都是印刷体,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仿写来冒充。
做完这些,谢迟安感到一阵抵御不住的倦意。
今天是休息时间,不算正式开始游戏,系统在强制玩家们睡觉。
谢迟安回到床上,拉好被子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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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迟安醒来,已经不在自己那张床上。
他躺在一张地毯上,头顶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他有些失神。
入眼是宽敞明亮的宴会厅,柔软的波斯地毯铺满地面,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黄花梨木制作的餐桌上摆满Jing美的食物,香味诱人,叫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地毯上,沙发上,或坐或躺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没有醒过来。谢迟安扫了眼,带上自己刚好有八个。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他面容俊美,气质出众,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放到嘴里,一举一动都像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那深邃的棕色眼睛与茶褐色的头发,昭示了他是一个混血儿。
谢迟安思索片刻,游戏说要完全扮演角色。那真正的崔锦瑟被绑架后醒来看到这一幕,会说什么?
温柔单纯的性格……跟谢迟安可真是半点都搭不上边。
不过没关系,他会演。
谢迟安努力保持镇定——实际上也很镇定——开口问道:“请问……是你把我们带到这儿来的吗?”
出口的是黄鹂鸟一般娇俏的少女音,谢迟安手指缩了缩,不动声色。他试着把自己代入崔锦瑟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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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咽下嘴里的牛排,用纸巾擦了擦嘴唇,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做得优雅迷人。
“但愿如此,可很遗憾,我只是醒来的比你早了一点。”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低沉的大提琴般华丽,又像上了年份的红酒,醇香动人。
崔锦瑟一噎:“那你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为何不享受当下呢?”男人微笑着,摇了摇杯中的酒,“87年的罗曼尼.康帝,要尝一尝吗?”
“……不了。”崔锦瑟礼貌地拒绝道,她才不会碰来历不明的食物。
“好吧,真遗憾。”男人并不恼怒,像位真正的绅士那样彬彬有礼,“我叫修。”
这显然不是全名,甚至可能不是真名。
“我叫锦瑟。”她故意略去了姓氏。
崔家在A市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崔锦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细,尤其是在这个奇怪的环境里。
修微微一笑:“话说地上的这位,躺着舒服吗?”
什么?还有人醒了么?崔锦瑟心中一惊。
“哎呀呀,被发现了啊,还想多躺一会儿呢。”
男孩从波斯地毯上爬起来,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岁,比崔锦瑟还小。长得很可爱,挠着脑袋,像只慵懒的猫儿。
他冲着崔锦瑟甜甜一笑:“锦瑟姐姐好。至于这位修哥哥,拆穿人家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