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里有多不容易。
路痴战战兢兢道:“我,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怎么了?来都来了,你怕个鬼——”健忘的话在见到对面谢迟安一行人时尽数吞没在肚子里。
他再健忘也不敢忘了这个阎罗王!这少年比鬼还可怕!
谢迟安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即便他用帽子盖住了白发,墨镜遮住了眼睛,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那给人造成的心理Yin影都能让脸盲瞬间认出他,并干笑道:“路过,路过,我们这就走。”说完就悄悄后退。
他们可不想再被抓壮丁拉去干活!昨天那个传染病患者的样子吓得他们一晚上没睡好。
江阔上前,一把揪住脸盲的后衣领微笑道:“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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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回过头,一副快哭的表情:“您找我有事吗?”
江阔抽掉脸盲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女朋友给织的?”
脸盲:“我一单身狗哪来的女朋友,围巾是十块钱一条在地摊上买的……”
江阔低头看了眼,有些嫌弃,但还是收好了:“行了,走吧。照你们这个速度,等赶到广播报的地点,黄花菜都凉了。”
脸盲见江阔拦住他竟只是为了一条围巾,不由松了口气,麻溜地和另外三人滚了。
江阔拿着灰色围巾朝谢迟安走过来:“裹脖子上挡挡脸,多一层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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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安的下半张脸露在外面,病号服领口单薄,脖子这一截的皮肤都露在外头,看得江阔胆战心惊,生怕一丝阳光照到了。他之前提出让谢迟安戴口罩,被谢迟安一口回绝:“我已经戴了帽子墨镜,再戴个口罩,我有病吗?”
江阔说:“可你真的有病啊。”
“……”谢迟安就没和江阔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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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捧着围巾:“虽然那小子戴过,不过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回头我给你织一条。”
谢迟安抬起眼,淡色的瞳孔透过棕色墨镜望向江阔:“你会织?”
上关游戏里他们的渔网还是林巧织的,他们两个都不擅长这类手艺。
“我能学啊。”江阔低下眼,“我给你戴上?这围巾丑是丑了点,能保护身体不被阳光直射就行。”
谢迟安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了头。
江阔眼里有了笑,把围巾围到谢迟安脖子上,把领口这部分皮肤遮好。又往上拉了拉,盖住嘴巴和下巴。
别说,还挺好看。
谢迟安又理了理围巾领口,嘴唇被围巾掩住,也掩去唇角极轻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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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迟安依然不务正业,不好好去找处方单,而是去院长办公室搜寻线索。
就诊部六楼,郑方舟办公室。
沈浮白看着在办公室里寻找什么的谢迟安和江阔,随手在身后书架上抽了本书翻看起来。
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两位完成隐藏任务后还要继续深入下去,又没奖励。
但大佬的想法,他不需要懂,跟着走就行。
沈浮白翻开书,夹在书中的一页报纸就掉了出来。
沈浮白蹲下身去捡,目光落在报纸标题上时一顿。
市医院院长之子离奇被杀!
沈浮白瞳孔一缩,立刻捡起报纸:“你们看。”
报纸被铺平在办公桌上,几个人围着桌子。
报纸标题十分简单粗暴——有人被杀了。
而死的这个人,是市医院院长的儿子。报纸中没用人物真名,只用了一个小郑代替。但这足以证明,死者就是郑扬帆。
报纸旁还刊登着郑扬帆的照片,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和J医生年纪差不多,但绝不是J医生的模样。
J与Z……不是同一个人?
报纸上说,2017年2月,郑扬帆被人杀害,凶手不明。
怎么回事?17年2月郑扬帆就死了,那现在医院里的Z先生,又或者J医生是谁呢?
还是说真的那么巧合,郑院长的儿子,与医院里的那个,只是重名而已。
沈浮白扶额:“我怎么觉得发现的线索越多,我越搞不明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阔和谢迟安只是看着,一副思索的模样。
季青临直接放弃观察,问那两位:“你们思考出什么头绪了吗?”
江阔神色复杂:“如果是这样,那他该经历了多少次。”
谢迟安低声:“才会深到……给自己留下那么重的潜意识。”
其余四人:“???”
在他们准备听好两位大神长篇大论的分析并准备鼓掌的时候,那两人却对视一眼,同时缄默不言,但都一副知道了答案的样子。
“……”他们好奇心快爆炸了。
这两人的思维到底是怎么对上的?整个医院就他们磁场相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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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长办公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