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制人,独断专横,早就惹得这两人不满了。
短发女人虽然也看不惯刀疤脸,但还懂得轻重:“他出事对我们没好处。”
刀疤脸怎么说也是一个重要战力,少一个战力,他们抢处方单的成功率就很低了。
楼梯另一侧的nainai灰讥笑:“哟,一个队的还内讧呢?”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掩不住其中的轻蔑意味。
六楼,隐藏在角落的六人注视着楼梯上的两组,白不染看见nainai灰,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白天里拉窗帘的那个……”
季青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他觉得前面某个人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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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女人一记冷刀瞟过去:“轮到你管?”
“啧啧,让一个女人带队,就你们这配置还想和我们抢处方单,洗洗睡吧。”nainai灰毫不客气道,“女人能顶什么事儿?遇到事只会吓得尖叫吗?阿嚏——”他说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nainai灰身后的年轻女人默默低下头。
楼道两侧共七个人。一组是短发女人、棕发男、大背头,另一组是nainai灰、年轻女人,还有两名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们这两组在楼道里遇上,因为当前目标都是找到拥有处方单的白化病少年那组才没打起来。但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没有竞争关系。
短发女人反唇相讥:“瞧不起女人可是要吃大亏的。”
nainai灰不以为然地踏上六楼地板:“我这辈子就没吃过亏……”
话没说完他的脸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江阔一脚踩在那头nainai灰上,语调懒懒的:“听说中午就是你拉开的窗帘?”
nainai灰:“……”
“把安安晒成那个样子?”江阔微眯起眼,脚下力道重了几分。
nainai灰的队友——那两个三十多的男人见状,立刻冲上来。江阔脚一步也没移,仍是踩着nainai灰的脑袋,抬手就把两大男人一手一个扔出去了,人砸在楼梯上,咕噜噜往下滚了好几格。
短发女人这组见江阔忙着对付另外一组,瞬间把注意力放到最有可能持有处方单的谢迟安身上。
棕发男和大背头三步并作两步,想从前后夹击,然而谢迟安并不给人绕到他身后的机会,一个锁喉制住棕发男,把人狠狠推给大背头,两人抱团滚下楼梯,重重砸在那两三十多岁大叔身上。
四个人又滚成一团砸到楼梯拐角的墙上,老旧的墙壁被砸得连瓷砖都掉了一块,砸到棕发男头上。
团灭。
短发女人后退几步。
年轻女人目光呆滞。
王小苒嘴巴微张。
季青临和白不染习以为常。
本以为要经历一番苦战已经摆好防御姿态的沈浮白:“……”
他这上的不是贼船,这他妈得是加勒比海盗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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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脑海中越来越尖锐的“您当前行为疑似违规,请立即停止”警告,江阔是很想把nainai灰给踩穿地板,踩成一摊骨灰的。
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既不放开nainai灰,也不会让游戏判定已违规从而设下隔离。就这么在违规边缘疯狂试探,把nainai灰往死里虐。
江阔俯下身,拽起nainai灰的手腕,看到了手环上的字。
姓名:王瑞
病名:感冒
症状:发烧,咳嗽,打喷嚏,流鼻涕
感冒……
这nainai灰的运气真他nainai的好。
撞在墙壁上叠成一堆的四人挣扎着要起身,江阔瞥了眼,一脚将nainai灰踢下去,整个人砸到那座人山上,刚刚爬起来的四人瞬间又瘫了。
现在是五个人堆成一座山。
短发女人和年轻女人躲得远远的。
江阔说:“下楼。”
六人就这么畅通无阻地下到五楼。
是真畅通无阻。
因为阻碍都被江阔和谢迟安给踢开了。
沈浮白路过那座人山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喊了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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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
“你们之前是在哪儿遇见Z的?”谢迟安问。
沈浮白:“Z?”
谢迟安:“传染病患者。”
“……这是你们给他起的代号吗?”沈浮白没太在意这个问题,一个字母代号确实称呼起来比传染病患者方便多了,还能让其他组的玩家听起来像是在打哑谜。
他从善如流道:“是在四楼遇见Z的。我和小苒下午几乎都在住院部,说实话,因为不太想面对你们。”
江阔语调微扬:“因为愧疚?”
沈浮白很耿直:“因为打不过。我抢了你们的东西,你们见到我,一定不会放过我。”
从那次短暂的交手中他就能感受到谢迟安的武力值,那动作比剧组里请的专业武打教练还纯熟。如果不是少年眼盲,他绝对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