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一只手就搭在了他肩膀:“去,为什么不去。”
阮篙差点蹦起来。
“然哥?!”
他又惊又喜地叫出声,转身便往莫修然身上贴,又蹦又跳的像一只不安分的小马驹,莫修然不得不搂住他的腰往下压了压,让他不要乱跳。林琅在对面看见他的动作,眼神暗了暗,随即牵起嘴角很浅的笑了一下。
四人寒暄过后去外面找了家餐厅,因为休息时间有限,所以也没吃得太复杂。服务生将四人引到包间,莫修然极为自然地帮阮篙拉开椅子,自己也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
饭间几人随意聊天,少不得说些近期圈子里的事,阮篙在剧组消息没那么灵通,全程跟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时不时听得入了迷连饭都忘了嚼,呆愣愣的像鼓着腮帮子发呆的仓鼠。
莫修然将一只剥好的白灼虾放进他的餐盘,拿过餐巾纸擦擦指尖,催促道:“快吃。”
阮篙“唔”了一声,飞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问汪宁:“那他的脸还能整好吗?”
汪宁摇摇头:“我问了我的美容顾问,完全没有痕迹是不可能了,但是以后拍戏化妆师给遮一遮应该也还行吧。”
林琅不太乐观:“等整好了,复出的机会也比较渺茫。”
阮篙下意识转头看莫修然的反应,向他求证。莫修然手里捏着白瓷汤匙,将蛋汤放在唇边碰了碰,确定不烫了之后将碗放在阮篙手边,抬眼看见阮篙期盼的眼神,淡道:“他现在还在复健,等能够自由活动之后会一边整容微调一边重新学表演。他底子不错,如果这次转型成功,一道疤而已,不仅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还会被树立成励志典型,不用为他担心。”
阮篙眼睛一亮:“真的?那挺好的。”
他本来就和傅一霖没什么深仇大恨,后来知道他是被钱舒骗了,还觉得这个纯傻白甜挺惨的,自然不希望他就此沉寂。
汪宁又道:“要说《春风拂槛》这个剧组也挺惨啊,接二连三的出事故,前两天我还听说他们导演要找个神重新拜拜。”
《春风拂槛》就是傅一霖出事之前在的剧组,阮篙又听见新消息,着急忙慌地把汤一饮而尽:“怎么了,不是说傅一霖的戏份重拍吗?”
汪宁道:“是啊。他们都拍了一半了,重拍又费钱又费力气。而且,他们新选的男主是钱舒。”
阮篙倒也不意外,他既然能走通里面的关系,那必定是有门路,又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汪宁接着道:“可是前几天钱舒住院了,剧组的进度又停了,本来就紧张,这下子制片快急疯了。”
阮篙一听钱舒住院,立刻看了一眼莫修然。
莫修然:“……看我干吗,不是我干的。”
阮篙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在他眼里莫修然多欺行霸市似的,于是他吭哧了半天,最后十分骄横地说:“还要喝汤!”
莫修然笑了笑,任劳任怨地给他盛汤。
林琅看了一眼,别过眼去。
阮篙还是好奇:“他怎么住院了?生病?”
钱舒他金主那癖好实在不好看,汪宁有些难以启齿:“你回去让修然告诉你,他的消息又广又保真。”
阮篙巴巴地看着莫修然,对方却不接这个茬:“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自己有关的多打听两句而已。”
汪宁道:“说起来你最近挺空的啊,很少见你这么长的空档期。”
莫修然的下一部戏还在前期准备中,预计年后开拍,虽然如此,莫修然的行程实际上也并不轻松,比如这次意料之外的探班,明天回去就又要加班加点地处理累积的工作。
不过他没说这些,只是道:“那还不行呢,探班的间隔超过十天,脾气就上来了。”
阮篙涨红了脸:“我没!”
莫修然敷衍道:“好好,没有,是我超过十天看不见你就心烦意乱没法工作,好吗?”
汪宁笑得前仰后合。
晚饭后几人回到片场拍夜戏,八点多阮篙收工,妆都没卸,换了戏服就火烧屁股地往保姆车里跑,一进车门就被一把捞进了怀里。车里昏暗,阮篙抱着对方的脑袋便没头没脑地胡乱亲吻上去,鼻子嘴巴一通乱啃,口红和粉底蹭了莫修然一脸。
莫修然被他找nai的小狗崽一样的亲法弄得直想笑,抚摸着他的背安抚:“好了好了,回酒店我帮你把妆卸了再亲。”
阮篙不高兴,他就是为了节省卸妆那点时间才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的!
“你嫌弃我?”
车子开起来,外面霓虹灯光飞速后撤,斑斓的色块落在阮篙白皙的脸上,只有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惊人的亮。
莫修然没说话,托着他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第63章 圣诞
十二月下旬,《新生》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拍摄十分顺利,进度比预期还要快一些,因此当阮篙提出圣诞节请假两天的申请时,导演大方地同意了。
阮篙平时并不请假,也不是非要过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