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酒气,章连山扯起衣角闻了一下,就嫌弃的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随手丢在了床上。
章连山一直没意识到他睡在了哪里,心想是被哪位好心的老同学收留了吧,直到他打开门看到熟悉的客厅,章连山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景星河带回了家收留了,那他睡得应该是景星河的卧室吧,上次来的时候卧室里还空荡荡的,这次再来就已经被收拾的很舒适了,床也舒适,章连山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了床上铺的并不是席子。
章连山回去又在床边找到了一双拖鞋,他打着哈欠穿到脚上,又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有水声传出来,似乎是在洗澡,章连山轻轻的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水声却忽的停了下来,章连山立刻后退了两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站在了卧室门口,眼神却一直瞥向卫生间那边。
洗完澡出来的景星河头上挂着一条毛巾,看向章连山的时候眼中带着笑,“班长,热吗?”
章连山脱了上衣,露出来的肌rou匀称,他向来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可此刻碰上了景星河赤裸裸打量的目光,章连山忽然有些无所适从,避让开身子无力的解释着,“我就是觉得我有点臭。”
“臭吗?”景星河侧身进了卧室,路过章连山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挺香的。”
熟悉的一句话换了一个人说出来,章连山捂着自己胸口,还有些娇羞了起来。
景星河当着章连山的面打开了衣柜,毛巾滑到了脖子上,头发上的水滴下来落在了裤子上,浸shi了一大片,景星河的衣柜很整齐,衣服都被挂在衣架上,裤子也折得整整齐齐摞在一起,不同的衣服都被分门别类的放着。
“你要洗澡吗?”
章连山点了点头,景星河从柜子里翻出来了一套睡衣放到了章连山手里,睡衣是新的,标签还在上面挂着,景星河又说,“洗完澡把衣服也洗了,今天太阳大,很快就干了。”
说完景星河又重新翻出来了一身衣服,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未干的水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走把门关上就行,我带了钥匙,还有,你的车就在楼下,钥匙在餐桌上,厨房有吃的东西。”
章连山站在卧室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景星河揪起了衣服领子,似乎是要换衣服,章连山的眼神过于炽热,景星河回头看了他一眼,“班长,你站这儿是想给我更衣吗?”
门在章连山的面前“啪”的关上了,章连山只好拿着衣服去洗澡,景星河走的时候章连山还没出来,浴室里的水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景星河回头扫了一眼,便拿好钥匙出了门。
景星河是要去接他哥景星汉,说是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再从飞机场转车过来是十二点的样子,景星河打车去了车站,他哥已经在车站门口等着了。
接到了人,景星河是想先吃饭的,毕竟这一路颠簸也挺远的,可他哥还拎着两个32寸的箱子,说是爸妈给他买的东西,箱子太重随手拎着也不方便,只能先回家放好了再出门,景星河拦了辆出租车,和景星汉坐了上去。
景星汉是位真正的少爷,锦衣玉食成了习惯,对公共的出租车有些嫌弃,除了身下的那一块地方,再也不肯让一身昂贵的西装靠到别的什么,景星汉转身看了一眼放在出租车后备箱里的两个大箱子,又对景星河说,“你要是想在这边常住,还是买辆车方便一点?”
“恩,我知道。”若是昨日没有遇到老同学,今天就该是开新车出来的,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景星河也不知自己是应该悲伤还是应该欢喜,只是心情复杂,人也沉默了下去。
景星汉看得出景星河心情的转变,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困难,才会生出不必要的苦闷,“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卡还在吗?”
“哥,我不缺钱。”景星汉的意思景星河也明白,可这并不是他现在所想的问题,景星河不想让远道而来的哥哥担心,只是说,“是昨晚的同学聚会散的太晚了,有点累。”
景星汉在车上正襟危坐着,出租车走过陌生的街道,路边的槐树绿的发亮,有洒水车放着生日快乐歌,穿过市中心的鼓楼,向西走一公里便是一所高中,高中的后面就是景星河住的家属区。
这一来一去不到两个小时,景星河打开门的时候,章连山正坐在窗台上的那个茶桌旁看书,一身宽松的睡衣,手边还泡了一壶茶,看到景星河进来,章连山放下了随手拿出来了一本写着景星河名字的高考大一统总复习语文习题册,毫不见外的打着招呼,“回来了啊!”
景星河推着一个行李箱,答应着一句“嗯”。
看着那行李箱,章连山以为景星河是去取快递的,他刚要过去帮忙,就看到了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跟着也走了进来,那是个成熟的男人,Jing英且高贵,章连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心中出现了千百种的猜测,每一种猜测都叫嚣着让他的心凉几分。
章连山的脸色明明灭灭了好一会儿,张着嘴说不出来一句话,景星河把两个行李箱都拿了进来,才指着两人彼此介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