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不是?”
夏肖骁认真而沉沉地与他对视,随后默默深呼吸,索性认了:“是。”
“干嘛啊?”冉青微微轻晃着,笑起来质问他,“别人是拍戏,入戏了出不来,你是什么?看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真想让我给你生一对儿龙凤胎啊?”
夏肖骁抿紧唇,倏然小腿被踢了踢,冉青催他:“问你话呢。”
夏肖骁反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珍珍,她跟我说的,说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读者,给她打赏了两百块钱,请她写个番外。”
“...我只是让她再写一写日常,没想到她会写...会写...”
冉青笑着趴到桌上,脸蛋埋在胳膊里,夏肖骁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他小声唤到:“冉青。”
过了片刻冉青才慢慢坐直,脑袋里酒Jing在沸腾,眼神也虚虚散开,他嗤道:“肖骁,你好怂啊,原来你这么怂!瞧不起你!”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夏肖骁命令道:“怂货,你等着!”
说罢就转身离开座位,循着毛非的歌声一晃一歪地朝舞台走去。
夏肖骁站在桌边,他确定冉青喝醉了,可他也确定自己不仅怂,还心慌,他看着冉青踩上舞台,抢走了毛非的麦克风,紧接着---
“夏肖骁,我问你,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话被音响放大数倍响彻在清吧里,连语调的颤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毛非傻在一旁,台下连绵不断地翻腾起欢呼尖叫。
夏肖骁杵在原地,比毛非还要傻透了,服务生赶忙戳戳他,催他还愣着干什么。
冉青有点站不稳了,扶着麦,滚烫的心绪被热浪一样的气氛刺激得快要失去理智,他吸一口气,骂道:“夏肖骁,你这个草包!”
吧里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草包”成了整齐划一的口号。
夏肖骁终于回过神,他低骂了一声脏字,大步朝着舞台冲去,冲到冉青面前,二话不说,捧住他烧成猴屁股的脸蛋就狠狠地亲下去。
MOMO的房顶又要被掀翻了。
裴黎倚在吧台边,笑着低语:“烦人。”
他伸手招呼服务生:“别看戏了,上去把乖仔扶下来,没看他腿都软了么?”
毛非抱着吉他呜呜地抽抽,感动得稀里哗啦,他被带到高脚椅上坐好,抹一把眼泪,说:“我圆满了!我嗑到真的了!”
裴黎塞给他纸巾:“德行,给劳资憋回去,哭哭哭。”
“松芝饼真是好东西,我回去就让我妈再邮点过来。”毛非揉揉眼睛,哭得开心死了,再看冉青被夏肖骁牵下舞台,那举办完婚礼的模样真是羡煞他了,“我好想庄周啊。”
裴黎一点不想看到他,冷酷无情道:“起开,上去唱歌去!”
毛非就听话地抱着吉他重回舞台,别的不管,先弹一曲《结婚进行曲》。
冉青没能听见这首曲子。
他被挤在玻璃窗和沙发的直角里,身前是夏肖骁捏着他的下巴在强吻他。
世界扑朔迷离,冉青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只有唇上热烫的疼痛叫他还持有一丝清醒。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然后他听见夏肖骁说:“我早就喜欢你,我憋得快发疯了。”
又听见夏肖骁说:“我骗你了,我看完《话不多说》最大的感想就是想要你,想比小说里的夏肖骁更多更狠地要你。”
唇又被碾压住,冉青奋力地挣扎,他想说他也是的,他不要破镜,他也把自己看得走火入魔了,他还想吃松芝饼,想一直被伺候着挤牙膏,想喝醉了有人抱着哄自己好睡,可是天地沦陷,他只有张开唇承受侵略。
毛非在台上看得明明白白,越激动,越想念庄周。
他弹得不上心,唱得不专心,眼睛一闭,希望再睁开时能看见他的庄周推开MOMO大门。
庄周没来,倒是那位被他编排过“终成眷属”故事的男人来了。
姜以勉站在舞台前:“请问,我可以上来唱歌么?”
毛非忙点头:“可以的。”
他看这个男人一身休闲,有一张年轻好看的脸,头发微卷,染成了深棕色,他在心里猜想,买醉理由千千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其中哪一种。
舞台边上还有一把高脚椅,是庄周来陪唱时常坐的,毛非把它搬过来,再把麦克风朝姜以勉身前靠靠。
毛非问:“你唱什么,如果我会弹的话,我给你伴奏。”
姜以勉关掉麦克风,似是在思考,话说出来却不着边:“我可以加你微信吗?或者电话号码也可以。”
毛非“啊”地愣住,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不太可以。”
又怕是自己多心,万一人家根本不是要约炮呢?
毛非补充道:“是怎么了吗,这么突然。”
“哦,没怎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