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话。
老皇帝一听,脸沉了沉,“没出息,你那媳妇又不在,怕什么,就算她在,还能管着你?”
薛丹融听到“媳妇”二字,眼神瞬间转到了方chao舟身上。
“媳妇?”他轻声念出那两个字。
方chao舟看向薛丹融,当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他重新看向老皇帝,“父皇,我没有什么媳妇,二丫他……”
因为昨日老皇帝见到宋涟衣很开心,方chao舟的话不由顿了顿,就是这一顿,有人踏着虚空而来。
那人白衣丝履,玉冠束发,兀然出现在皇帝寝宫之中,外面的守卫竟无一人发现。
方chao舟察觉后面有灵气波动,才回了头,一回头,他瞬间变成了哑巴。
钟离越水的眼神从方chao舟的身上掠了过去,落在了老皇帝身旁的宋涟衣身上。宋涟衣对上钟离越水的眼神,立刻想逃,可连一步都没能走动,就变回了木偶。
老皇帝看到刚刚还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孩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个木偶,吓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而下一瞬,木偶就到了钟离越水的手里。
“魔偶?”钟离越水轻声念出两个字,他眉头微微一拧,随后抬眸看向方chao舟。方chao舟挤出一抹笑,自觉不动神色地躲在了薛丹融的身后。
薛丹融挪了一步,把方chao舟挡得更严实,轻声道:“师祖怎么来了?”
“我不来,就不知道你们又要闹出什么事?”钟离越水声音很冷,“方chao舟,站出来。”
方chao舟听到这语气,更觉不妙了,他不想出去,感觉出去就会被打。
而就在这时,老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你是何人?为何我儿如此怕你?莫非你就是我儿的媳妇?还有,你为何把朕的孙女变成木偶?”
方chao舟立刻扭头看向老皇帝,脸上尽是惊吓,“父皇,你瞎说什么?”
老皇帝看方chao舟这怂样,越发笃定自己猜对了,至于薛丹融那句师祖,由于声音太轻,他没能听清,当然,他也没听清钟离越水的声音,只看到了方chao舟见到人,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躲到薛丹融身后。
而宋涟衣被变成木偶,他觉得他儿子是修士,找的媳妇自然也会是法术,用法术把人变成木偶,也不稀奇。
再加上老皇帝因为年迈,眼神和听力都不大好,钟离越水离他远,他把人误认成女人。
老皇帝还摇了摇头,语气里有些嫌弃,“没出息,连个媳妇都降不住。”
一个男人降不住媳妇,见到媳妇躲妾室身后算什么本事,实在是丢他们方氏皇族的脸面。
方chao舟张嘴就要解释,可他发现自己被下了禁言术和定身术,于是老皇帝没人拦着,啥话都说了出来,让方chao舟要振一振夫纲,还说他觉得师弟更好,生得更乖巧些,要方chao舟给师弟一个名分。
等老皇帝说完,方chao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虽然他身上的法术现在被解开了,可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倒是一旁的薛丹融开口解释了,“师祖,师兄的父皇年岁已大,有所误解,也是常事。”
“你替方chao舟解释什么?薛丹融,你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钟离越水后一句话的语气骤然冷了许多,“方chao舟,出来。”
到了如今这一步,方chao舟躲也躲不了,只能站出来。钟离越水似乎因为到了凡人聚集的地方,有意收敛了威压,导致方chao舟现在把钟离越水眼里的怒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其实也没犯什么错吧,他离开华黎山是经过师父同意的,而且有正当理由。钟离越水不应该教训他的。
想到这里,方chao舟鼓起勇气,再度开口,“师……”
才说了一个字,钟离越水就打断了他,“方chao舟,你为何会跟魔偶签下契约?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我……”方chao舟瞬间结巴了,他怎么一看到钟离越水就发憷,“这……只是一场意外。”
钟离越水拧了下眉,“我不关心这是不是意外,你告诉我,这东西哪来的?”
“风月庵宋涟衣的。”方chao舟只能把宋涟衣卖了。
可钟离越水并没有放过他,反而神情越发难看,“风月庵?你跟风月庵还有牵扯?刚刚那魔偶又是谁?”
方chao舟感觉他说的答案应该是钟离越水不想听的,可是他现在也撒不了谎,“宋涟衣。”想了想,他补充道,“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把他封印进去的,完全是一场意外。”
钟离越水看了方chao舟一眼,没再说话,而是盯着手里的魔偶看了一会,半响,他抬手对着魔偶施法,只见白光一闪,一人跌落在地。
是宋涟衣。
他居然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宋涟衣以手撑地,欲爬起来,可钟离越水却出手了。他对着宋涟衣施了一道法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法术,反正方chao舟就看到半空中出现了半透明的画面。
那画面是……
是他和宋涟衣当时在胭脂铺子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