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能把人和钱都定下,可谓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郁宁在房间里辗转反侧, 芙蓉被他吩咐去外间睡了,他悄悄想了想,决定冒个险,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他真不能当个睁眼瞎,既然自己搞不定, 那就去问问专业的。
芙蓉沉沉的睡着,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她没有动,维持着侧卧的姿势,将呼吸压到了最低,仔细的听着里间的声响。
里面的呼吸声平稳如初, 似乎毫无异样。
芙蓉又仔细听了听,确定郁宁还好好地睡着, 又翻了个身接着睡了。
实则……
郁宁冒险控制了一下时间流速, 跑回现代去找兰霄问问。
回去的时候也是半夜,兰霄正沉沉的睡着,郁宁心下一动, 悄悄的摸过去想要凑过去看看兰霄的睡颜,结果人方走到床头,手还伸在半空中,兰霄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将他手臂扭到了他背后,一个翻身就用膝盖顶着郁宁的背将他压在了床上。
郁宁:“疼疼疼——!腰!我的腰——!”
兰霄眼神还有些朦胧,听见郁宁叫疼这才清醒过来,看清了是郁宁,立刻松开手将他放了,侧身坐在床边伸手替他揉着腰:“疼不疼?怎么半夜回来也不叫我?”
郁宁没有坐起来,宛若一条咸鱼的趴在床上,脸蹭了蹭还沾着兰霄体温的枕头,叹气道:“疼死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结果确实是挺惊喜的。”
兰霄抿了抿嘴唇:“是我不好。”
“以前是不是有人摸到你床头?”郁宁突然问道:“兰霄,你这个反应不大对头。”
“没有。”兰霄低低的说:“不过是反射性动作而已,以后都不会了。”
“没事啦……”郁宁抱着兰霄的枕头,挪了挪腰:“对……就是这里,兰总,你膝盖怎么这么硬?”
兰霄随着郁宁的指示挪了一下位置,给他揉着,答非所问的说:“不是说大概要走几个月?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开心?”
郁宁把自己在庆朝的事情说了一下,无奈的说:“……事情就是这样,好麻烦,天天看着他们扯掰我感觉我就是个智障。”
“不是,你说说看,我师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兰霄眉目不动,眼神微微下沉:“你是说你被人刺杀?破城弩?两米长?腕粗的弩箭就直接穿透了你的马车?”
“对啊,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估计就要被对穿了。”郁宁喃喃道:“那大小,估计能直接把我钉在车壁上,抠都抠不下来。”
“你自己小心些。”兰霄分析说:“有人要杀你。”
郁宁支起了自己上半身,迷惑的说:“啊?不会吧?我更偏向于他们要杀镇国公的少爷,我应该就是个顺带的。”
“破城弩属于古代国有器械,细到每一枝箭都有编号……如你所说,这件事情上至皇帝下至兵部、工部、城防都有可能。皇帝作为皇室,应该会储备一定量的私有武器,但是这些也具有编号——朝堂讲究的是一个制衡之道,如果皇帝想杀谁就能动用破城弩去杀,那这个皇帝一定做不长久,人人自危之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还有工部,工部是负责制造破城弩的,故意报一个损毁,也是常有的事情。兵部、城防都打大量储存这类武器,但是你们一出事,自然先查的一定就是已登记在册的破城弩有没有少,这两家都太明显了,他们反倒是不太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皇帝要杀我喽?”郁宁喃喃道:“不会吧?我不就是个普通人?杀我干嘛?”
兰霄拍了一下郁宁的后腰,轻笑着道:“没有普通人能毫发无伤的挡住一枝破城弩。”
“那既然我能挡住,你拿破城弩来对付我有什么用呢?”郁宁忍不住说:“打个比方,现在你就是找一个特种部队拿机关枪扫射我,都不一定能擦着我一块皮。”
“我知道,别人又不知道。”兰霄又给他揉了两下,把郁宁揉得哼哼唧唧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听你师傅的话,好好当一个纨绔。”
“那我可要憋疯了。”郁宁翻了个身,滚进了兰霄怀里,头枕在他膝上,一手掩盖着自己的眼睛:“那可是洪水……大灾之后有大病,按照那边的对策,就算是春天,尸体被水泡着十天也该泡烂了,现下都快半个月了。”
“我就怕出现什么传染病……你说我怎么能不急?”郁宁道:“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瘟疫公司》的玩家点出什么saoCao作的病毒来?这可是天胡开局。”
“除非你能带着所有人走,否则的话死亡不可避免。”兰霄不动声色的说:“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就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要把自己想象成救世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靠国家力量才能完成的。”
“我不是个普通人。”郁宁闷闷的说:“我是一个可以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男人。”
兰霄伸手把他的手给挪开了:“顾国师应该是在策划一场大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