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躲得及时,但是手还是被压断了。三天前我儿子在学校里突然就成了植物人,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要是再醒不过来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是钱全让你来找我的?”
“是。”王导痛苦的点了点头:“就是黑龙神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这么厉害破了他的法器,让你有本事就再救我们一救……”
郁宁没有叫他起来,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你是说,他指名道姓让我来救你们?”
“不,他不知道您是谁,他只是对我说让我来找破他法器的先生。”
“那他为什么要对付你?”
“因为他之前想往我们剧组塞一个男二号,但是对方的演技和口碑实在是太差,被我拒绝了。”王导吞了口口水,只觉得满嘴都是血腥气:“……我以为我赔了礼道了歉,对方又换了人来当男二号这事儿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他还要报复我!”
王导掏出了一张卡和几本房产证:“这是我所有的家产了,我知道谈钱俗气,但是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了,请郁先生救一救我太太,救一救我儿子。”
“起来吧。”郁宁示意他起身坐下,屈指一弹,一道气场冲向了对方的眉心。王导只觉得神思一清,那种逼得他几近崩溃的情绪被一扫而空,他抽了一下鼻子,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抱歉,郁先生,我失态了。”
郁宁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怨不得你,谁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受不了。”
“多谢郁先生。”王导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干净,有些惴惴不安的道:“那这件事情……郁先生愿意出手吗?”
郁宁笑着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房产证和银行卡,将房产证推了回去,收下了银行卡,颔首道:“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王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方想说什么,人却在下一刻倒向了沙发,紧接着发出了平稳的而响亮的鼾声,居然是睡着了。
郁宁在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从房间里找了块毯子给王导盖上了。也是难为他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路从B市找到S市,不知道打听了多少人,才找到了他家。
他正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个黑龙神,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方道人。他神色严肃的道:“小郁,钱全找上你了?”
“方师叔你怎么知道的?”郁宁走到了书房里,把门关了,有些诧异的问道:“刚刚事主找上了我家的门,您就知道了?”
“哪能不知道。”方道人道:“他在圈子里放出消息说要找那个破了他法器的人物,他给你下了挑战书,说是既然你敢动他的东西,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王茂学(王导)一家为赌注,谁输谁就从此金盆洗手。”
郁宁嗤笑了一声:“脸比盆大。”
“你别笑。”方道人又道:“我打电话问你就是想问你一问,和这种人对上脏手,我老方说的话掷地有声,你点个头,我就做个中间人,见个面吃个饭,这事儿算是结了。”
郁宁思索了一瞬:“面是要见的……饭他是不用吃了。”
他似笑非笑的道:“方师叔要是不嫌弃脏手,就替我把他约出来,他想以王茂学为赌注,也得看我乐不乐意……与其我去找他,不如直接约他见面,我了结了他,也就不必再去寻死什么破局了。”
“这种人的局,我见着都觉得脏。”
“你胡说什么呢!杀人犯法!”方道人神色一顿,随即厉声道:“我知道钱全这种人行事做派为人所不耻,但也不必为他进大牢吧!”
郁宁笑道:“您说什么呢?什么杀人不杀人?我连鸡都没杀过,凭他也配?”
这年头风水圈子里与大庆的时候规矩差不多,当风水先生,为人相宅看地,使人兴旺发达平顺安康才是正道,如同钱全这等用风水术害人的,逼良为娼,害人性命的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让人为之不耻,厌恶与其为伍。
当然了,现代不兴这个,自从五十多年前那一场文化大劫之后,不光是风水这一道,各行各道都陷入了低迷期,有能力的各行各业的先生不是隐姓埋名就是逃往国外,再不然就是死在了那一场大劫之中,断绝传承的比比皆是。
于此之下,这些规矩也逐渐没有那么严苛了,更加偏向于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换在旧时,这等人早就被圈内的大佬给随手摁死了,哪能让他蹦跶到了今日?
比如说郁宁许久之前遇到的那个苟道人,不就是被顾国师给随手杀了?谁敢出来说半个字他死得冤枉?死得不值?但凡知道的,都是拍手称幸,夸他死得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方道人问道。
“您就约他出来,我将他的道行破了,叫他以后再也做不成风水不就完了?若他以后再也不能做局害人,还有谁怕他?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报警告他搞封建迷信,散布恐慌,让人民警察抓他进去吃牢饭去。”
“你这……”方道人也没想到郁宁说道最后还能冒出一个‘报警告他搞封建迷信’来,不免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