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姑娘越说越难过,竟然还掉了两滴泪下来。
刘夫人茶盏放了下来:“也罢,他们到底有外男,我不好多请。刚刚派人跟着了没有?”
“回禀夫人,已经派了。”
“去,传个话,叫三少爷去会一会他们。”
***
郁宁这头自布庄子出来,又带着人去了什么茶庄、南北货铺子,甚至还去了菜市口一家说是卖火腿的百年老店,包圆了他们整个店里头的存货,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会宾楼吃饭。
这些货送货大多都在明日,芙蓉想着明日府中被这些东西给淹没了的模样,简直是头皮发麻,苦笑道:“怨不得您让我多多带了银钱出门……少爷您买了这么许多年货,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告诉你。”郁宁今日甩足了二世祖的牌面,上会宾楼吃饭都是直接包圆了二楼,不许其他人上来。他叫会宾楼把几个包间都开了,自己坐了一桌儿,其他的都赏了同出门的侍卫坐了,一色一样的菜上来,吃得大家是满嘴流油。
不过到底是出门在外,郁宁只许每人饮酒三杯,免得多喝了酒劲上头误了事。
一行人正吃得开心,突然楼下喧哗起来,有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衫子的少年在楼下指着掌柜的鼻子骂:“怎么着?上回来的时候你费老二还说给少爷一直留着最好的包间,今日来怎么二楼就叫人给包圆了?!你就是这么给少爷面子的?!”
那少年长得不错,颇有几分过人之姿,一身红衣服也鲜亮,就郁宁这个正正好好的角度,想要不注意对方也很难。
费掌柜连连赔礼:“三少爷来得不巧,今日二楼已经叫一位贵人给包了,那位贵人给足了银两,我们也不好得罪不是!三少爷别恼,下回您来小店一定给您赔一桌子的好菜!”
“你这话的意思是少爷我就出不起这个钱是不是?!”少年吊着眼睛看他:“还狗眼看人低了是不是?你倒是说说,什么人不好得罪了?!”
“这……小的也不知。”费掌柜面露苦色:“三少爷,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请您另去别家吧!”
“你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回绝本少爷?”少爷一甩袖子,呼喝着身边的狗腿子:“把他给少爷扯开!少爷倒要看看楼上是什么人!让你费老二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三少爷!三少爷!别啊!和气为贵!和气为贵呀!”费掌柜的连忙道,奈何他一个不事生产的掌柜的怎么挣得过几个庞大腰圆的家丁,不多时就给扯到了一旁。那少爷一摆手,就要带着人上来了。
芙蓉问道:“少爷,奴婢去处理了?”
郁宁一手拿着酒杯慢慢的饮着,凉凉的道:“不跟人起点口舌,怎么彰显本少爷的风范?我瞧着他们也挺有意思的,叫他们上来呗。”
“是,少爷。”芙蓉眼观鼻,鼻观心,就此撒手不管了。
那少年带着人呼啦啦的就上来了,见到众包间门窗都开着,里面坐着的大多是侍卫打扮的,干脆忽略了不看,直到见到了最好的那件包间里头坐着的郁宁和芙蓉,这才扬声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包了这会宾楼的二楼,好生阔气!”
郁宁把玩着扇子,扇子在他掌心中画了个花里胡哨的圈儿,稳稳的落回了他掌心中——哎,这次没摔!郁宁心情大好,笑意盈然于眉宇之间:“既然来了便也别问那么许多了,丙字包厢还空着,三少爷若是想用饭,自去就是了。”
“嘿!”三少爷看着郁宁那一手,眼睛亮了亮,径自踏入门里:“你这一手不行啊!看本少爷的!”
说罢,三少爷手中那柄玉扇轻轻往上一抛,不是很高,也就一个手掌的高度,偏偏那玉扇在空中横转了三圈又竖转了三圈才落入了他掌心中:“怎么样,服不服?”
三少爷洋洋得意的道:“你若是请本少爷坐下,这一手我就教给你!”
“成啊!”郁宁一笑,举杯相邀:“三少爷请坐。”
芙蓉自那三少爷上来就不再坐于郁宁身边,侍立于郁宁一侧,见状低声吩咐了一声叫小二再换一桌新菜上来。这一桌子菜还是郁宁方才点的那一桌,原模原样的上,郁宁难得来一次,自然是有什么好的只管上,那三少爷不客气,自一旁的酒壶里头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眯着眼睛享受的说:“你是哪一家的?你这个人上道!本少爷看着你顺眼,互换了姓名,以后有局子少不了你的!”
三少爷放下酒杯,用扇子指了指自己:“我叫刘飞宇,我爹是工部侍郎,你哪家的?”
郁宁一手支颐,把玩着扇子,回答道:“原来是侍郎公子,失敬失敬——我是哪家的怕是三少爷没听说过,家里做一点小生意,我才搬来长安府不久,就是在永门街那头第一家就是。”
三少爷笑嘻嘻的拍了拍郁宁的肩膀:“那以后本少爷罩着你!”
郁宁也点头说:“好呀,以后就仰仗三少爷了!”
两人一人敢捧一人敢应,边吃边聊,从天南海北吹到海角天涯,硬生生混成了一对酒rou朋友。芙蓉在一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