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累。
恋爱真是让人后背发麻,席来送走白部长转头就去找吴誉。
他倒是没真好意思直说,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和lun恩当年干柴烈火吗?”
吴誉正喝水,一口水全贡献在了Cao控台上,他眼睛扫了眼身旁的吴际,拉着席来出了实验室。
“吴际不是lun恩的孩子。”他开门见山。
“你放屁。”席来顾不上尊师重道,隔着玻璃指实验室里面无表情的吴际,“这要不是lun恩的孩子,我跟你姓。”
吴誉到底修养更好,把他的手指掰下来:“客观上是,主观上不是,反正我跟lun恩可没上过床。”
他端着空杯子喝了一口,脸皮发麻地说,“你干柴烈火,夜夜笙歌,不要揣测别人。”
独立军不靠谱,从上到下都不靠谱。
席来面无表情了一天,晚上搂着白盐却忘了后背发麻的事。
他吹枕边风:“白部长有没有意向在我们独立要塞过新年啊?”
白盐早想过这事儿,席来再不提他就自己提了,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后背发麻的事有意无意地始终没有解决,席来也无法违心说自己没得趣,直到新年夜席团长还是夜夜笙歌,被翻红浪。
独立军年轻人多,每次新年都是彻夜狂欢。
席来的房间热气蒸腾,他自己在起伏间大汗淋漓,别人是玩烟花玩的,他是玩火玩的。
直等到年轻人都睡了,席团长才对着镜子开始自省,以后糖糖能不叫就不叫了,最好能当个哑巴,白部长的Omega比独立军团长还难当,夜夜上岗,没有工资。
他自省完又忘了自己咬牙切齿在心里说过的话,翻个身腿就架在了白盐身上:“糖糖,看什么呢?”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手指在终端上划着:“那会儿有消息,我看一下。”
海棠公审就在新年后几天,白盐工作的重心基本都放在了海棠上,刚才的消息被海棠的进度压了下去,他翻了几页才又找到。
消息很短,就几个字。
-糖糖,新年快乐。
这个世界,会叫白盐糖糖的人,除了此时在他身边躺着的,就是逃亡星际的白老先生。
席来看他眼睛一亮,凑过去看了眼,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这真是……真是,最好的消息。”
第二十章
新年的第一天,白盐去了白意城的坟前。
上次来还是葬礼那天,太空坟墓无风无雨,永远天气晴好不会让亲属朋友再难过一点。
此时也是,整片空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白盐只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开口试图进行一场和空气的交流。
“我结婚了,那个人叫席来,你见过……”
想起席来,白盐嘴边带了笑:“你给我发了消息后,他也特别高兴,命令独立军……哦,他是独立军的团长,所以他以权谋私,让手下的人凡是出门办事都要帮他捎句话。”
白盐清了清嗓子,模仿席来的语气说:“就说,是席来把您的骨灰挖出来的。”
“我想你如果听到了这句话,那这就是你们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了。”白盐忍不住笑出声,“他有点混,被传话的人听到该怎么想,席来又残暴了!席来都结了婚还这么残暴!”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的心愿大都了了,人还比我洒脱,现在唯一在意的是我还没找到你。”
太空坟墓安安静静,说句话连回音都没有。
白盐又一个人站了会儿,摸了摸鼻子:“我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听不到,剩下的话我们见面再说好了。”
他回八部处理积压的文件,联盟的天气系统经过了调整年,又迎来了新的春天。
过去的寒冬仿佛成了首都星人民的狂欢月,生活太过安逸,气温比平时低10度都变成了一场可以夸耀多年的探险。
而当初沉默了人心的海棠,终于要迎来公审了。
白盐不期待结果,他想席来也不,他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返还公正,迟到的审判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独立军的远征队依然在开拓更远的宇宙,八部的各个小组也进入了新的监察循环。
从这个春天开始,时间会变得宽容一些,他们的逆水而行也终于走到了中途可以停靠的岛屿。
席来知道白盐去了那个他干过亏心事的坐标,正好他当初的同伙埃罗护送H17返回了独立要塞。
席团长满意地环视了一圈独立军改装后的H17,开口说:“有一件事……”
埃罗是正经人,工作场合脑袋里只有工作,他掏出个人终端准备记录一下团长的箴言。
饶是席来也被他的工作态度打动了,轻咳两声说:“不用记,一点私人事情。”
埃罗:“你说?”
“你说白盐他爸会计较咱们挖骨灰的事吗?”
埃罗原本就很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