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觉得自己体内汪着湖水。湖水无风自动,在他体内chao起chao落,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被欲望折磨得两眼发黑。
——白盐不靠谱,白盐是用走的吗,白盐王八蛋,白盐……
“……你还知道回来。”席来第一反应还是耍横,但又飞快软了下来,“白盐,怎么这么难受?”
天知道这是多美丽的深渊,白盐后退了一步,床上是他喜欢的人,散发着世上最甜蜜的香味,不用生理冲动,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一切糟糕的想法。
他声音嘶哑:“你真的没有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
席来瞬间感觉火冒三丈,他撑起早就软成湖水的身体,想拿出席团长呵斥别人的威风,却被喘息带的失去了所有气势:“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白盐呼了一口气,他边解领带边走向床边,半跪着看席来。
席来是矜贵的,没有人敢看着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他英俊,也美丽,在此刻,更是美艳的,被欲望挟持的团长只能喘着气紧挨床单。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一个安抚性的。
席来意识濒临涣散,模模糊糊间还骂白部长没劲极了,他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用微弱的力气将人往下带了带。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白盐高大的一个人却听话地俯下身来,原本温柔的吻在这一刻换了章法,他们唇舌相交,鼻息洒在对方脸上,不知是谁的舌头破了,但没人顾得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破碎了,刚才的湖水让人受尽折磨,现在汹涌的chao水逼得他眼角硬生生地渗出眼泪,他的手指在白盐背后收紧,又放松,有时无力滑落,有时却攀得极紧。
白盐沾起些被丢在自己小腹的ye体,抬手抹在席来唇边,比平时更红的唇色沾染上了一点不透明的白,而嘴唇的主人眼神发散,黑发被汗打shi垂在耳侧。
这真是……极美的风景。
方才席卷而来的欲望被纾解一二,被挤在大脑边缘的理智极快地重振旗鼓,席来仍坐在白盐身上,但他已然翻脸了。
“白部长好耐性,要不要再来一次?您是大禹治水,预备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席来气咻咻地翻身下床。白盐始终没有射/Jing,不要说生殖腔的入口,连后颈的腺体都没获得白部长一丝垂怜。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青年,怎么看都是长相极佳,更何况刚历经情欲,他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白盐早知道不能善了,他跟着站在门边,欲望仍在,却说着极纯情的话:“我不想你后悔,我们……”
我们,他的牙齿扣着舌尖,终是说:“我想等你确认。”
席来气极反笑,在镜子里盯着他,一口白牙恨不得啐口毒ye过去:“白部长行行好吧,我都送上门躺下来被您干了,还要怎么确认?”
他翻了个白眼:“我看是你不确认吧!”
这是极大的惊喜,白盐脑子里所有浪漫的情爱都在此刻升腾爆发,他感觉自己连血ye里都奔跑着甜蜜的果酱。
他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乱七八糟地甩掉身上的衣服,这才靠了过去。他的下巴枕在席来肩上,偏头咬了咬眼前的耳垂,模糊地说:“对不起。”
水汽逐渐将浴室包裹起来,透过玻璃再看不到两人,只能看到方才修长白皙的手撑在玻璃上。
手指有时伸展到极致,有时又难耐握拳,也会在历经一段下滑被另一只手握住,最后手掌猛地击了一下玻璃。
当那一刻来临时,白盐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席来的眼睛,我是他的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席来睁眼时天还没亮,他向来睁眼即清醒,干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掀开被子,悄摸摸地下了床。
席团长大清早就开始思考得顺点儿东西回去,不然回去不好嘚瑟。
他先从衣帽间挑了套白盐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他们身形本就差不多,白盐的衣服穿在席来身上倒也不是不合适,稍微宽大了些穿上仍是好看。
席来在主卧转悠几圈,昨天睡前换掉的黑色天鹅绒拿在手上了,白盐常戴的金丝边眼镜在他鼻梁上,再加上情动时闻到的浴室的香氛。
他两手满满,颇是遗憾地看了眼沉睡中的白盐,真想把这人也带走了。
席来一路招摇回了独立要塞自己的房间,将天鹅绒毯子铺在自己床上,又把自己铺在天鹅绒上,翻了两圈。这边的床还是有点小了,还是白盐主卧的那张床够宽,足够折腾。
他又抬手向天花板比划,房顶也有点低了,可以装面镜子拓展一下。
也住了好多年的房间,现在看,怎么看就怎么不满意。
还好席团长美滋滋之余还能想起吴誉,这人失踪了十二年,把他未及成年的一颗心脏炙烤地遍地焦土;现在回来了,席来又不把人当回事儿了,轻易地和十二年的时光做了和解。
吴誉是个几乎只出现在实验室的生物,老远闻到席来的信息素鄙夷地皱起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