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卫国也恼了,“五nainai,你要是有意见就先到旁边等着,让后面的人先分。”
老太太见自己惹了众怒,只好悻悻的招呼自家人,将分好的莲藕装走了。
老太太一家离开,接下来的分配顺利了很多,就连一向难缠的田二嫂,也因为惧怕田卫国,老实的跟绵羊一样,乖乖的背着半口袋藕回家了。
直到田留根的娘出现,现场的气氛又开始微妙起来。
谢思甜一手抱着账本,一手拿笔,对上田留根的娘一双快要喷火的眸子,淡淡道:“李兰英家,10斤。”
“咋是10斤?俺家三口人不是15斤吗?”李兰英愤恨地瞪着谢思甜,有些轻佻的说:“俺儿呢,被你藏起来了?”
“七nainai,你这是说啥呢,分多少藕是我和队里决定的,和思甜姑娘没关系,她只是负责统计。留根叔犯了法,被剥夺了权利,就不能再享受这些了。”还没等谢思甜搭腔,田卫国就替她出了头。
李兰英撇了撇嘴,“唉吆喂,卫国,你这喊得可真亲热,还思甜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有一腿呢。”
“你个老不死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是无赖。”谢思甜气得大骂。
对上这种老婆子,是有理说不清。要是换成年轻人或者中年人,她就直接动手了。
“姓李的,你嘴巴干净点。平时,我叫你一声七nainai是尊敬你,可你不要为老不尊。”庄秀芳听不下去了,指着李兰英的鼻子大骂:“我们家卫国走得端行得正,思甜姑娘也是个正派姑娘。你们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和你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你这个搅家Jing,你儿子能打跑两个媳妇?”
庄秀芳本就是个暴脾气,因为田卫国是队长,她性子才收敛了很多。何况,她也听自家男人说过,田留根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别想再出来祸害人了。
现场闹腾起来,社员们也不着急分藕了,一个个的抄着手看热闹。冬天人闲,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村民们就喜欢听个墙根,看个热闹。
李兰英不怕谢思甜一个女知青,但她怕庄秀芳。被庄秀芳这么一骂,她脸上过不去,却又不敢和庄秀芳对骂,只好将气撒到谢思甜身上。
“都是你个狐狸Jing,要不是你,俺儿能进去?庄上这么多姑娘媳妇,还有好几个女知青,俺儿为啥非找你?我就不信了,你要不勾搭他,他能大白天的去梨园找你?”李兰英越说越离谱。
谢思甜将账本往副队长王中华的怀里一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李兰英的脸就是一巴掌。
去他的不打老人,她实在忍不了了。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这些人还要迁怒于她。那些做了坏事的,才是该人人喊打不是吗?有多少被sao扰的女孩忍气吞声,何尝不是因为人言可畏。
李兰英被打蒙了,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身子往旁边一歪,开始嚎哭起来:“大家都看看啊,知青打老人了,呜呜呜……..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
谢思甜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眼瞎?我放着知青点这么多大好青年不找,找你儿子这样的?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十里八乡的姑娘媳妇哪个不躲着他走?你个老不死的听着,我就算是找对象,也是以后回城找。”
想讹钱,没门,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告她,去就是了,反正李兰英因为偷窃集体财物被拘留,刚放出来几天,名声臭的很。
李兰英见自己哭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帮她,脸上难看得很。地上太凉了,她想要自己起来,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只能坐在地上,双手捶地,边哭边骂谢思甜。
“你倒是想找知青,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才行。那个姓赵的小子不要你了,人家回城不回来了。”
“谁说我不回来了?”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寒意和煞气传来。
吵嚷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齐齐的看过去。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赵辰飞,骄傲的立在那儿,冷冷的看着李兰英。
“赵辰飞!”谢思甜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每次,他都在她最危险、最难堪的关头出现。
排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女知青,见赵辰飞回来了都非常高兴。她们排在后面听不清,听前面的人说,谢思甜和田留根的娘吵架了,她们正要过去帮她,赵辰飞就出现了。
“你回来又咋样,姓谢的把我打了,总得赔钱才行。不然,我就去公社告她。”李兰英干脆耍起了无赖。
这个姓赵的小子家里有钱,他拎的那两个大包,里面装得满满的,一定有不少好东西。他既然想为姓谢的撑腰,给她点东西,应该没问题吧。
谢思甜气坏了,正要拒绝,就见赵辰飞轻轻的弯下腰,在李兰英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结果,刚刚还赖在地上不起来的李兰英,就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动作迅速的不输小青年。
众人暗暗惊奇,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