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KTV。
“今年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我们就要说再见。”
不怎么明亮的室内光线下,《今年夏天》的背景音回荡其中,悄无声息的氤氲着离绪。
导演杜升歌是个特别感性的人,她之前做别的行业,《那个男同学》是她成立剧组以来拍摄的第一部剧。
杜升歌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哑:“我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的人,不知道算不算闷sao,就算我的心里有几个小剧场轮番在演几个故事,可我说不出来,所以我选择做导演,用镜头去表达我想表现的一切。”
“包括此时此刻,我原以为有很多要说的话,可千言万语,到头来发现只能说一声谢谢。”
“组里员工大多数是怀着对影视行业梦想的年轻人,剧组创建之初,谢谢你们选择相信我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菜鸟。从筹备到开机,一路走来,我们备受质疑,11和77也受到了很多书粉的抵制和抨击。”
“但是他们在拍摄中,始终拿出最敬业的态度,因为顶着特别大的压力,所以我的要求会比较严格,包括其他演员老师,也都一次次配合调整,谢谢各位配合,谢谢各位支持,遇到困难的时候,一起帮我出谋划策,没想到入行第一场戏,就遇到了可爱又好相处的你们。”
杜升歌眼里泛着盈盈水光,话说到一半,用手抹了下眼角:“不好意思,我有些语无lun次了,再次谢谢各位演员老师的付出和包容。”
“希望大家能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机会。”
说完杜升歌拿起服务生送来的黑啤对瓶吹完。
其他人用力拍手给杜升歌加油,乔遇也举起手中啤酒,跟身边人碰了碰杯,刚送到嘴边,就被祁惑拿走了。
乔遇伸手去够,想拿过来:“没事没事,我酒量很好的。”
祁惑没有松手,反而凑到乔遇耳边。
“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自己的内心,看不清的是你。”
祁惑记得在《弗洛伊德心理学与西方文学》一书中看到过某种心理防御机制。
当个体长期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为应对各种紧张性刺激,防止或减轻焦虑或愧疚的Jing神压力,潜意识里会产生一种心理反应,一种对苦难的应激反应。
让他对痛苦和苦难从一开始的愤怒疼痛,失声嘶吼变得无动于衷,麻木,不在意,以此来适应,避免机体崩坏。
当这种防御机制经年累月形成并和个体融合之后,外界的干扰会很难再侵入内心,对他造成伤害又或者撼动。
个体可能表现的没心没肺,只在下意识里排斥可能打破这种防御机制的刺激。
乔遇对身边人都善解人意开朗大方,唯独面对纪戎琛会显露出的骄纵任性,只是在侧面应证这点。
不得不认清的一个残酷事实是:包括他在内,所有人对于乔遇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除了纪戎琛。
看着毫无察觉也不会受伤的乔遇,祁惑不知道该羡慕纪戎琛还是该同情他。
祁惑话音刚落,轮到乔遇沉默了。
因为他同样不想给祁惑回应,这样一来,怎么说都显得很废话。
祁惑低低笑了几声,手腕翻转把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不舍的情绪无处躲藏,先是有女生小声啜泣,后渐渐蔓延,织成一片。
在这个夏天的傍晚,《那个男同学》全组人员,离开了拍摄地点锦江三中。
乔遇作为最后一个去宿舍拿行李的,回去时祁惑床铺已经空了,房间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盛得满满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墙角。
不能说完全没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去楼空的感慨吧。
摸摸鼻子,乔遇拉上行李箱往楼下走。
滚轮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吱吱啦啦”的声响。
教师公寓是多层建筑,没有电梯,快走到廊台和扶梯的连接处时,乔遇按下拉杆,准备把行李箱拎下去,从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拎起了行李。
乔遇顺着挽得一丝不苟的衬衣袖口往上看,纪戎琛那张帅脸映入眼帘。
乔遇挑挑眉,也不跟他客气,就是有点意外,跟在纪戎琛身后下楼:
“要不是咱俩认识,我还以为你这等在墙后面的架势是准备给我套麻袋。”
纪戎琛:“你怎么确定我不是想把你哄出学校再这么做?”
乔遇惊了,脚步一顿,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楼道,又看看他明显打不过的纪戎琛,摸出手机就准备给助理打电话。
纪戎琛扬了扬唇:“假的。”
tui!
乔遇踢了踢他的鞋后跟:“扣你工资。”
又不是真的乔扒皮,乔遇也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纪戎琛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有没有补救机会?”
这.王八蛋该不会是想亲他吧?
乔遇记得里都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