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的骨节用小刷子打磨成白净的骨珠后穿孔抛光打蜡。最后还不忘去买了一条漂亮的银链将两颗珠子穿上,两颗色泽相近的白珠一同坠在银链上一时竟难以分得清两颗珠子的区别。
当一切完成后,那节白色指骨仿佛不再是某人尸体的一部分,而是一件Jing巧可爱的挂坠。
迪安做这个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在他的国家有一种习俗——将仇人的骨头打磨为饰品带在身上,可以驱逐仇人带给自己的伤害和噩梦。
讲道理,迪安原本是打算割下米哈尔的脑袋处理一下带给穆梓玩的,只是罗瑟下手的太突然,自己本来看好的部分就被那么一枪给轰成了烂西红柿。
弄好这一切后,迪安才收拾整齐去了穆梓家里。
那熟悉的窄巷此时早已落满了积雪,而在这洁白的雪花的覆盖下,原本破旧的老楼和肮脏的街道似乎都变得洁净了起来。
可只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才知道,那洁白的积雪之下藏着多么污秽的肮脏。而且不需多久,就连这些白色的雪也会被污秽侵蚀,混杂着恶臭的垃圾和污水,丝毫不见那雪白的踪影。
迪安知道,穆梓不是没有更好的居住条件,她是在等。
在这片充满了老旧气息的街巷里,等一个抛弃了她的人回头。
迪安怀揣着黑色的天鹅绒小礼盒来到了穆梓家的门前,熟练的掏出自己偷配的钥匙插入了锁孔。
锁孔中意料之内的阻力让迪安耸肩一笑,而后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铁丝,没几个呼吸的功夫锁便咔哒一声弹开了。
迪安轻巧的推开门,像一只走路悄无声息的猫一样溜了进去后反手将门合上。
屋里客厅的灯是暗的,只有卧室的方向约透出一抹柔和的暖光。迪安在门口站了一会,摸黑换掉了鞋子和外套后带着外面的一丝冷气静悄悄的走进了穆梓的卧室。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紧张,此时Jing神完全放松下来的穆梓睡得格外的沉。她一个人蜷缩在宽敞的双人大床上,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巨型玩偶,整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抱着心爱玩具入睡的小女孩一样,根本看不出平日在外那副强势又跳脱的影子。
迪安坐上放着玩偶的那一侧床沿,半个身子跨过那软绵绵的玩偶,强势在欺负什么小动物一样戳了戳穆梓鼻尖。
熟睡的穆梓皱了皱眉,缩着脖子江脸往玩偶身上埋,整个人就像一只团成球过冬的松鼠。
迪安趴在床上隔着玩偶看着熟睡的穆梓,不一会居然有些嫉妒起这个碍事的玩具。他嫌弃的看着那巨大的障碍物,轻手轻脚的将玩具从穆梓怀里挖出来,然后侧着身钻了进去,替代了毛绒玩具的位置。
可也许是点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穆梓在习惯性的将怀里的东西搂紧时忽然打了个冷颤。她迷糊的睁开眼,却在看见那金发蓝眼的男人放大的脸时吓得蹦了起来了。
“卧槽你他妈有病啊!”穆梓被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原本还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然而迪安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盘着腿坐在床上,充满可惜的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睡觉还穿这么厚的睡衣啊,你难道不知道裸睡更健康吗?”
穆梓忍着一脚狠狠踩在迪安脸上的冲动,冷笑道:“大冬天的我怕冷不行啊!”
“没事呀,我陪你睡,绝对不会冷的。”迪安说着伸手去握穆梓的手,可那微凉的温度还是激的穆梓打了个颤。
“滚滚滚,赶紧从哪来滚哪去,”穆梓烦躁的转身下床,虽然嘴上还在嫌弃,可人还是在厨房泡了两杯热乎乎的nai茶。
一杯加糖,一杯……加盐。穆梓看着手上的盐勺,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捉弄的诡笑。
而等穆梓回头,却发现迪安就跟在自己身后,安静的像一只乖巧的猫。恶作剧被当事人撞个正着,穆梓当然也没有那个厚脸皮将加了盐的nai茶给迪安。
“给,喝完了就滚蛋,少没事干大半夜吓人。”穆梓为了掩饰自己恶作剧被撞破的尴尬,故意气冲冲的将手里加过糖的那杯nai茶杯往迪安手里一塞,然后端着另一杯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播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综艺节目,咋咋呼呼的主持人和嘉宾们在南方的小岛上做着各种在观众看来愚蠢而无聊的游戏。不过大多数观众们在意的并不是那些无聊的游戏,而是明星们漂亮的脸蛋和美好的身材。正因如此,节目才会选择在海边,这样一来大海和阳光就名正言顺的给了他们穿上单薄性感的泳衣的机会。
电视上,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们追逐嬉戏,时不时展现一下早已安排好的暧昧接触。
电视外,穿着珊瑚绒睡衣的穆梓则和捧着nai茶的迪安各自坐在沙发两端,中间隔着长长的空白。
迪安看着穆梓被电视光映的雪白的脸,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被带领到自己面前那个充满了恐惧的苍白的少女。他忽然想,要是当年自己的性格没有那么恶劣,是不是会在动了恻隐之心后会直接将少女带走,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