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柔软的床上。他伸手撩起阮承被汗水濡shi,垂在额头上的头发,低头在他的额侧落下一个缱绻温柔的吻。
温热的唇瓣小心翼翼吻掉阮承额头上的汗珠,方泽坤的眼中满是餮足。
只是这温情稍纵即逝,方泽坤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赤裸着上身走出房间,走到窗台边。
助理的声音焦急又尖锐:“方总,您在哪里呢?我到处都找不到您!”
“怎么了?”方泽坤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他胸口有些发闷,心中的不快挥之不去。
“是、是您让我好好照看的那个Omega,他突然高烧不退。”
方泽坤皱着眉头,手指弹弹烟灰:“送医院了吗?医生总不会也没有办法吧。”
助理顿了一下道:“送是送了,可是……他一直叫您的名字,完全不配合治疗,也不知道这Omega哪里来的力气,还把给他扎针的护士给狠狠咬了一口。”
这他妈都什么破事,助理尖锐的声音让方泽坤觉得十分聒噪,他低声道:“知道了,我尽快回去。”然后掐断了电话。
小梨是楚何毅送的Omega,方泽坤不能让他在这时候出事。
不知是不是心不在焉的原因,方泽坤竟被辛辣的烟气呛了一口,他闷声咳嗽两声,按灭烟蒂。
第5章
街上的车一辆接着一辆,毫无章法地来回乱拐着,本来就不宽敞的路堵得水泄不通,不时有司机摇下窗子对外面骂上两句。方泽坤食指叩击着方向盘边缘,眼看前方的一片红色,心里烦得不行。
又特么堵车,偏偏越是着急的时候就越事事不顺。
黑色的轿车gui速挪动,总算到达了目的地——B市人民医院。
“情况怎么样?”方泽坤快步走进病房,刚一开门,小梨的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Omega隐忍的喘息声也随即传入耳朵。
助理在一旁擦擦汗道:“刚刚医生给打了一针镇定剂,总算是安分了点。”
“嗯,”方泽坤点点头,走近些看着床上的小梨,对助理说道:“你先回公司去吧,这里我在就行。”
“您……”助理欲言又止。
方泽坤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是难得地没有用发胶仔细打理,甚至顶端还翘起一缕,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姿态。他下巴上密密麻麻青黑冒出头来,着实不像平时的样子。
“有事吗?”方泽坤从旁边拉一个椅子坐下,他现在心里正烦着,见助理还赖在这里不走,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助理内心有些发怵,但他还是咬咬牙道:“您收了这个Omega,阮先生知道吗?”
阮承前期为方泽坤公司投资不少,像助理这样一开始就跟着方泽坤打拼的人,多尊称他为“阮先生”。
助理这话正戳到方泽坤的痛点,他蓦然僵硬了一秒,这才缓缓翘起二郎腿,眼睛一动不动睨着助理:“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不是不是,”助理摆摆手,慌乱地想要解释。
阮承对方泽坤的好,他们这些一直跟着方泽坤的公司老人都看在眼里。那是真好,阮承怕是只恨不得把他的胸前开个口子,把心头血接出来喂给方泽坤喝了。
但方泽坤突然转脸接受了另一个小Omega,虽然这Omega是他们公司目前最大的投资人送的,但大家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行了,”方泽坤从凳子上站起来,踱步到窗边:“别再说了。对了,顺便告诉楚总,就说小梨在我这边很好,多谢他。”
助理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关上了病房的门,留方泽坤独自现在病房的窗边。
病房是禁烟区,方泽坤把烟叼在嘴里,牙咬着,没有点燃。
助理的话更勾起了方泽坤心底的那一抹躁郁。阮承平日里太惯着他了,以至于方泽坤压根就没有把他的感受放入自己的考虑范围。
想到阮承,方泽坤被残酷生活打磨成的坚硬圆润的石头心悄悄塌下去了一块,但他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了床传来的动静。
好像是镇定剂失效了,小梨极不安分地醒了过来,他在床上挣扎着,双眼紧闭,面色惨白,手指死死攥住盖在身上的薄被,指节发白,几乎马上就要把被子扯烂。
小梨头上的虚汗止不住地往下淌,嘴唇幅度很小地张合着,在不停地嗫嚅着什么,但他的声音太虚弱了,让人怀疑可能随时会断气。方泽坤凑近了些定神去听,他嘴里念叨的好像是一个名字:“方……方圆?”
听清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泽坤随即松一口气,这特么谁告诉他小梨在喊他的名字的?
他不想与小梨扯上半分钱的关系,若是那个叫“方圆””的是小梨的心上人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方泽坤按下床边的呼叫铃,让护士过来再给浑身止不住颤抖的小梨补上一针,自己则起身走出病房。
古朴的院子里,破旧的窗户紧闭着,依然阻挡不了寒风的钻入。阮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