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合情合法,邹瀚以往那些事被翻出来,不仅他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和邹家也会受到牵连。
萧皓轩挑挑眉,似乎很满意夏晨欢的决定,把爱人搂紧几分。夏晨欢乖顺的依偎进他怀里,不再看旁人一眼。
男人冷声开口,凌厉不容反驳,“程景,你听见太子妃的话了,就由你主审,三司协理。”他顿一顿,夹杂着煞气,“听清了吗,是彻查。”最后两字说的极重。
被点名的程景是杭州郡尉,官职仅次于太守,主管军事和防务。他与邹正泽虽算不上对立,但互相牵制。
此刻有了打垮邹正泽又讨好太子的机会,程景眉眼喜色明显。他表情依旧严肃,拱手领旨,“下官遵旨,必彻查到底,不放过一个涉及之人!”
邹瀚早已没了神志,躺在地上双眸空洞,不停呢喃,“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邹正泽万念俱灰,抖的如秋风落叶,用最后的力气磕头请求,“求殿下开恩啊!下官就这一个儿子,邹家三代单传,求殿下饶他一命!”
萧皓轩勾出一抹冷笑,话里无情,哪给人丝毫活路,“我看太守还不算老,抓紧时间再要一个就是了。”
男人说完留下失魂落魄、悲痛绝望的邹正泽,揽着夏晨欢转身离开。
官员们府首低喊,“恭送太子,太子妃。”
百姓立刻让出一条道来,神情俱是对太子和太子妃大快人心的崇仰。
私宅本已不远,步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路上萧皓轩和夏晨欢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萧皓轩脸色沉的难看。他最厌恶的就是世家政治,可在君主专制下宗法制又不可避免。邹正泽的情况虽不能代表普遍现象,但定也不是特例。看来这次回京后要好好杀鸡儆猴一番了。
两人一直走到主园中的亭子,萧皓轩方从思绪中回神。他给夏晨欢倒了一杯雨花茶,见人面色憔悴,心中自责,“本不该让你碰上这种事的。”
想起之前李鹏妄图轻薄他,夏晨欢杀人后自厌失措的模样,萧皓轩越发心疼。
夏晨欢品口茶,笑着摇头,“不关子靖的事,是我可能有点累了。”从刚才开始他便隐隐胸闷反胃,难不成真是被邹瀚恶心到了?
夏晨欢抿抿唇,伸手去把自己的脉。大夫很少会想起给自己号脉,夏晨欢本只为让男人安心,却一霎瞳孔放大,愣在当场。
萧皓轩蹙眉沉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夏晨欢还是一动不动,片刻后方眨眨眼,嘴唇、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可置信的又去号右手的脉。
萧皓轩的心一下悬起来,担忧不已,语气焦急,“到底怎么了?”
夏晨欢缓缓垂下左手,失神的沉默着。他鼻子发酸,喉咙紧的无法说话,生怕一张口便会哽咽。
“晨欢!”萧皓轩真的急了,这人再不说话他就要去请大夫来了。
夏晨欢终于抬眸看向男人,眼眶泛红,已是shi润。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可下一刻又快哭出来,又要笑又要哭,控制不住情绪。
萧皓轩看着那闪亮的碧眸,一瞬窒息。目光移向夏晨欢的肚子,怔怔盯了须臾,猛地看向爱人。
夏晨欢到底笑出声来,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神情明明白白是默认。
萧皓轩胸口又酸又胀,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竟恍了神,张了好几次口才哑声问到,“真的?”
夏晨欢使劲点头,话里带着泣音,“有近两个月了。”
夏晨欢调养了整整半年的身体,三月春猎回京后萧皓轩才撤掉避子汤。孩子已有两个月,那岂不是马上就怀上了?
而且南下时夏晨欢丝毫不显疲累,也没出现上一次恶心欲呕的症状。本以为他终于能吃胖点,原来竟是因为有孕。
萧皓轩欣喜若狂,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胸口满溢而出。他们又有孩子了,夏晨欢为他孕育的孩子,流着他和夏晨欢共同血ye的孩子。
萧皓轩忍不住把爱人拥进怀里,抱着他转了两圈。
衣珏翻飞,乌丝轻扬交织在一起,旖旎动人。
素日冷静的男人什么时侯这般孩子气过,竟开心到没了仪态!夏晨欢低呼一声“子靖!”立刻环住他的脖子。
萧皓轩顾及爱人有孕,终坐回石椅。脸上笑意不减,紧紧拥着夏晨欢,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
夏晨欢明眸闪亮,同样笑靥如花。他依偎进男人怀里,心里涨的满满。
两人都经历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和感动,比当初怀珏儿时更甚。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欺骗和谎言,彼此心意相通,也经历过失去,所以分外珍惜、分外感激。
明明有千言万语,却比不上此刻相拥的静默。
萧皓轩抬起夏晨欢的下巴,吻上略微泛白的唇瓣。不带丝毫情欲,百般爱怜,千般呵护,皆在其中。
夏晨欢温柔的回吻男人。他能感觉到子靖同自己一样欢喜,他们仿佛连心跳的频率都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唇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