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打伤,岂不是麻烦了。”
郁子溪一笑:“确实麻烦。不过我的血可以治这种伤,比那冰草还有效,可护师尊无恙。”
“几只火甲而已,为师根本不放在眼里。”楚寒半梦半醒的时候,最喜欢放大话,因为不用负责。
郁子溪笑道:“可在常州时,师尊不还是被抓伤了?几年都没好,都把伤养成沉疴痼疾了。”
“不是说了嘛,那东西是偷袭,若是正面打,他绝不是为师的对手。”楚寒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细口小瓶子,仰脸往嘴里倒了倒,发现什么都没倒出来后,继续侃道,“为师很厉害的,毕竟是符修天下第一嘛,虽然符修不太行,但那也是第一啊,不容小觑,所向无敌。”
“好好好,师尊最厉害,师尊所向无敌。”郁子溪想去拿楚寒手里的小瓶子,刚碰到,楚寒就又揣进了怀里。
“我的,别动。”楚寒揣着小瓶子,又往郁子溪怀里蜷缩了下。
“师尊乖,给我看看。”天道轮回,这次换小变态哄楚寒了。
“不给。”楚寒一撅嘴。
郁子溪叹了口气,低头吻上楚寒的嘴,舌头往里探了探才探出了些酒味儿。
郁子溪松开楚寒,皱眉:“师尊你喝酒了?!”
楚寒摇头:“我没有,我喝的是延年益寿的丹药水。”
那个瓶子确实是楚寒平时装丹药水的瓶子,他平时也都拿这个当饮料喝,但不知是谁把瓶子里的丹药水换成了酒。
要知道,洛长歌是一杯倒,楚寒是半口醉。
“好好好,师尊喝的是丹药水,咱们先回去吧。”郁子溪想把他抱走,楚寒却一个翻身滚到了草地上。
郁子溪连忙过去,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发现楚寒眼圈红红的,跟哭了一样。
郁子溪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但在他哭出来之前,楚寒突然冲他胸口砸了一拳,然后一脸幽怨,幽怨里又夹杂着几分羞涩的冲他控诉道:“你知不知道我好疼啊!我都说了我好疼!你还不放过我,果然是小变态!”
“小……变态?”若是旁人,肯定不会把醉鬼的话当真,但偏偏不是旁人,而是会把楚寒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哼出的每个音节都当真的郁子溪。他红着眼,“原来师尊心中是这般评价我的吗?”
吧嗒吧嗒——
两滴泪滴在了楚寒脸上。
楚寒迷迷糊糊的用食指指尖蘸了蘸泪珠,然后送进嘴里,沉默须臾后抬头对郁子溪疑惑道:“你哭了?”
郁子溪别过脸:“我没有。”
“乖,别哭了,为师错了。”楚寒顺着潜意识指引,就开始哄他。
郁子溪小声啜泣,手抠着衣带:“哪里错了?”
楚寒愣了下,沉yin片刻,道:“不知道。”
郁子溪骇然:“?!!”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被楚寒搂着脖子一下拉到了地上。
这动作太是猝不及防,险些磕到楚寒的头,郁子溪虽然嘴上怨他,但心里却担心的不行,急忙用手垫在了楚寒后脑。
楚寒躺在地上,郁子溪趴在他身上。
郁子溪吸溜了下鼻子,紧张道:“师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他话没说完,楚寒就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眼角。
郁子溪瞪大眼,不可思议道:“师尊!”
“亲一亲,就不哭了。”楚寒粲然一笑。
话音不落,郁子溪便把他紧紧搂进怀里,呢喃了两声师尊。
楚寒推开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尔后张开手臂,歪头认真道:“我想回去了,但我不想走,背我。”
郁子溪失神望着楚寒,良久才羞涩的应了句“好”。
他红着脸蹲下,抓着楚寒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将人背好,“师尊,抱紧我。”
楚寒轻笑:“嗯。”
幽静的林间小道上,浅淡的月光把人影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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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啦啦啦
没到小筑,楚寒就趴在郁子溪肩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梦到了几年前常州空壳疫病的一些片段……
常州邻郊盘绕着一条小溪, 叫岷溪,水比绿竹峰的绿带河还要清澈, 两岸垂柳对望, 长长的柳枝条一泻而下,探入溪中, 风一吹,荡开圈圈涟漪, 总之, 是个风景颇佳的地方。
只是眼下常州百姓此状,就算风景再佳,楚寒也无心欣赏。
他坐在岸边的一块圆滑石头上,把贴身里衣放溪里摆了摆,抄起捣衣杵又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他们来常州已经近十天了, 这十天里, 他们看着常州百姓一个个化骨成皮, 却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