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吗?”
然而门外路过的行人却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们这一片的住宅院门都很矮,只半人高,虽然是铁质的,却是镂空的。除了晚上,院门也一般不会锁。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院子里这么多持刀的人,还有刚才女人的呼喊声,却一点儿也没有引来外边的人的注意。
阿布罗狄说道:“别费力气了,这里我们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可是里面的人却不会受影响。中年妇女爬起来,心里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女儿惊慌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一看,吓得差点儿厥过去。母亲的本能让她坚强的挡在了自己女儿身前。“你们要做什么?”
阿布罗狄给了离她们不远的刀剑男士一个眼神,立即就有两位刀剑男士上前,将中年妇女迅速拉走,为了避免她挣扎,还一左一右锁住她的行动。虽然是锁住了她的行动,却也是怕她受到伤害。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
女人似乎知道大势已去,脸上的表情不再惊慌,恢复了冷静以及冷漠。她瞥了眼还在挣扎的中年妇女,冲阿布罗狄笑道:“怎么,担心我挟持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即便再愚蠢,至少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期盼的。”
还在挣扎的中年妇女愣住了,冲自己女儿道:“你、你在说什么呢?”
阿布罗狄说道:“这位夫人,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不是我的女儿?怎、怎么可能?”
“夫人你自己也有感觉的吧,毕竟你应该是最了解你女儿的人了,她的变化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我……”
“你知道,只是不敢相信?”
中年妇女脸上血色尽褪,她嘴唇哆嗦着,看向自己的女儿,“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儿,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叹了口气,摇头道:“所以我才说你愚蠢。”
阿布罗狄说道:“漱石先生,假死脱身,还抢自己外孙女的身体,你把我们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真是了不起。”
女人,不,正确来说是占据了女人身体的漱石,他直视阿布罗狄的眼睛,露出个讽刺的笑容,说道:“没想到我最后是败在你这个小子的手里的。”
这就是不否认了。阿布罗狄又道:“想到曾经因为你病故而难过的我可真像是个傻子。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我再怎么想一巴掌抽死曾经有眼无珠的自己也无济于事。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你外孙女对你这个外公有多尊敬和喜爱,想必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能感受得到。谁的身体你不抢,你抢她的身体?真是丧心病狂啊。”
“你们什么意思?我女儿怎么了?谁抢了她的身体?”中年妇女双目猩红,一张脸扭曲骇人,“那个老东西抢了我女儿的身体是吗?那个不是个好东西,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他祸害了我妈,祸害了我,现在又来祸害我女儿了!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们……你们……我想起来了,那个老东西的葬礼上,你们都有来参加,还一副伤心得不得了的模样,你们是帮凶,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两个刀剑男士差点儿都没拉住她,还被挠了一脸的抓痕,实在是她现在疯狂的样子比地狱的恶鬼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不是办法,先把她打晕吧。”
“不,不许打晕我!我、我冷静,我会冷静,让我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让我知道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你们没有权利不让我知道!”
阿布罗狄摇摇头,说道:“她是受害者的家人,既然她想知道,就让她听吧。”他又看下漱石,“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
漱石摇头。“愿闻其详。”
阿布罗狄说道:“那我也不卖关子,让你死个明白。我们确实从未怀疑过你,一是你的资历够高,从未有过不良记录,你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对你也是真心敬爱的。二嘛,你死了,死的时候还花时间演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为你感到动容,为你的死亡感到难过。谁会怀疑一个死人呢?也确实没人怀疑。直到前段时间,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人。她的名字叫真未。”
“真未?”漱石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叫真未的人。”
阿布罗狄点头,“嗯,确实。真未这个名字大家都很陌生,因为这个名字是她侍奉的神明给她取的,而不是她生前所用的名字。”
漱石瞪大了眼睛。
阿布罗狄说道:“没错,真未是神器。人死后的灵魂在各种原因下没有去到地狱,反而滞留人间,就会渐渐遗忘生前的记忆。要么,成为妖魔的食粮,要么堕落成为妖魔,或者,有极小的概率获得救赎,被路过的神明收为神器,从此侍奉神明。真未,就是这极小概率的幸运儿。”
这时,中年妇女哭出了声音,“真未就是我的女儿吗?”
阿布罗狄点头,说道:“是的,她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