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们的到来,漱石的葬礼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阿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参加外公的葬礼。”漱石的外孙女追了出来,对大家离去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葬礼并不上心的漱石的女儿也很是意外,她没想到,自己心目中那个没有担当,从来都是失败者的父亲,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送别。
*
漱石的葬礼结束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一个个就像是失去了Jing气神一样,好像之前的暴动只是大家的一场梦。
“知道漱石先生情况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你们是从哪里得知他的消息的?”阿布罗狄问他们派出来的代表,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根本就是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问一句答一句,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一个审神者。”
阿布罗狄问:“知道是谁吗?”
压切长谷部摇头。
“是男是女?”
“女。”
“大概多少岁?”
“二十多。”
“高不高?”
“不高。”
“矮不矮?”
“不矮。”
“是不是我要问胖不胖,你也回答不胖。我问瘦不瘦,你也说不瘦?”
“……”
“咳,继续。眼熟吗?”
“不熟。”
“再见到能认出来吗?”
“不能。”
“还能愉快的交流吗?”
“……”
阿布罗狄叹了口气,他以往怎么没觉得,压切长谷部是一振这么难搞的刀?
看了全过程的恶龙说道:“他在袒护那个人。”
这点阿布罗狄当然明白。恐怕在他们心中,那个给了他们漱石消息的人就是他们的恩人。虽然他们不打算背叛时政,但给自己的恩人一些小便利,还是可以的。
恶龙道:“那个人必须查出来。那极有可能是敌军审神者安排的jian细。”
阿布罗狄道:“我也明白。但是你觉得长谷部说的有几分能信?”
恶龙:“八分吧。”
阿布罗狄不由得挑了下眉毛:“这么高?”
恶龙:“因为不能说的他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了。既然能沉默,他为何还要撒谎?”
阿布罗狄问:“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他十分?”
恶龙一言难尽的看着阿布罗狄,表情很是嫌弃:“你傻不傻?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能算进去么?”
阿布罗狄想要发火,但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好吧,自己犯的蠢自己扛着,不连累别人。
等他回到本丸,天上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
看着因他回来而聚拢过来的刀剑们,阿布罗狄突然有感而发:“你们啊,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别忍着,该哭哭,哭过后记得还是要笑着生活啊。”
刀剑们:“……”
加州清光问道:“主公,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阿布罗狄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吧,我对你们还不够好,以后要对你们更好才行。”
刀剑们纷纷对视一眼,一脸莫名。
去温泉泡了一会儿,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后,阿布罗狄回到房间。房间黑乎乎的,灯都没开。他拐到书房去,果然看到了灯下还在忙碌的撒加。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
撒加抬头冲阿布罗狄笑了笑,然后招手让阿布罗狄过去。
“你上交的两份名单,他们肯定是在敌军审神者的算计之内的。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毕竟时政的人手和Jing力有限,而这两张名单上的名字也不少。”
阿布罗狄从背后抱着撒加,将下巴搁人肩上,“不让他们离开本丸呢?”
“怎么可能?我们也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行动,难不成敌人一天不行动,我们就要让这些审神者gui缩在本丸一天不出来吗?”
“好吧,是我说话不过大脑。”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参加聚会了?”忙得飞起的撒加都没注意时间,这才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是葬礼。”
“漱石先生的?”
阿布罗狄嗯了一声。顺便把有一个神秘的审神者把漱石的消息泄露给漱石的刀剑们的事也说了一遍。“呐,你觉得,会不会是她?漱石先生的长谷部也说了是个年轻的女性。”
撒加想了想,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
阿布罗狄放开撒加,好奇的问:“为什么?”
撒加张了张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觉。”
“直觉?”阿布罗狄呵了一声,“怎么,用你的第八感感觉到的吗?”
撒加竟点头应了,“正是。”
阿布罗狄:“……”我信了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