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的确热辣,但咽进肚子里,胃里却像喝了温水,并不难受。
那丝跟着他来的灵力缠在红线上。虽然红线没有再动,应泽还是感觉到孟越的愉快,还有一点显摆。
他趁旁人不注意,低声说:“谢谢。”
红线这才又扭了扭。
应泽一直在看时间,准备挑个时候,提出自己白日搭了飞机,晚上还是想要早些睡。另一边,酒店床上,孟越透过那丝跟着应泽前去的灵力,把所有同在包间里的老板摸了个底。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暂且不提。但有酒Jing混沌大脑,他要摸出那些老板们的各种预期、底线价格,还是比较轻松。
等灵力转回应泽身上,与缠着红线的那一小团融为一体,应泽又开始觉得红线扭动,悄悄指向桌上一位吴姓商人。
应泽意识到什么,问:“他?”
红线害羞地飘了飘。
应泽又开始想笑了。出来一趟,别的不说,他的心情好像的确比之前更容易有所波动起伏。再有,lun城这边与海城酒局风格不同,更加粗犷。
不久后,吴老板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见应泽在走廊窗口吹风。
他想到什么,走过去,问应泽,是不是不习惯马nai酒的味道。又笑道,原本只是给应老板尝个味儿,结果到最后,一杯接一杯,这个酒量,倒是让桌上其他人叹服。
应泽接着这话说下去,很快扯到一款嘉诚自主研发、已经投产多年的机床。吴老板原先就想接触这方面,听得仔细。提到是否明天再约见一下,详细聊聊。应泽说了句抱歉,言称自己还约了其他人,得开车赶去,起先也只是想拓宽一下在海拉尔这边的渠道。吴老板脸上显出遗憾。
但他还是主动说,想与应泽加一下微信。
应泽:“这是当然。”
两边加上,应泽翻了翻邮件,把吴老板感兴趣的那款机床基本数据发给他。吴老板更加意动,心里默算价格。
应泽说:“来之前,我也了解过lun城这边本地企业。再有,这边离东北近,沈市那边几个厂子……”大致说了几个品牌的优劣。生意人,嘴里不见得是假话,但也不会真的说许多竞争对手的优势,只讲其他品牌与嘉诚的对比。
不知不觉,两人说了许久,那边席上慢慢有其他人出来,见到应泽与吴老板谈话,有人上前听一耳朵。最后,凛冽的夜风一吹,倒是更多人问应泽要了详细机床数据。
应泽来之前,和胡婧讲了一句。这会儿顺势把胡婧的微信推给诸人。
胡婧要控制局势,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做出出色业绩。有了新单洽谈,胡婧那边也鼓足干劲。等应泽回酒店,胡婧已经在与他商量,要派市场部哪位来海拉尔这边出差。
说到这里,胡婧不免遗憾孟越仍然躺着、没有醒来。也不知道老板那边情况如何。
她想到这里,就问了一句。应泽听到,也不隐瞒,说进度不错,但也遇到一点麻烦。这么含含糊糊,胡婧有些担心,但见老板语气还算轻松,就放下心来。
应泽刷了房卡、进门。
他没有脱外套,直接坐在床边,问孟越:“你帮我了,对不对?”
孟越看一下男友的表情,回答:“对。”
应泽笑着亲了亲他。在场那么多人,仔细算来,他好像真是喝酒最多的那个,可是所有酒下到胃里,都成了白水,所以应泽这会儿一点醉意都无。
孟越端详片刻,觉得男友好像真的心情不错。他跟着放下心,想:看来小泽之前虽然不说,可嘉诚的事,还是给了他一些压力。
为了防止压力卷土重来,孟越声明:“我没动他们的想法,只是找了个最容易的对象。”到后面,能不能谈成,还得看后续。运费真的是个大问题,孟越对此也暂时无能为力。倒是能直接蒙蔽那些本地厂商的脑子,但孟越心知肚明,小泽不会想看到这种结果。
而应泽知道,这已经是孟越在随心所欲与考虑应泽想法之间权衡了。
他说:“你能考虑这些,我很高兴。”
孟越看他,说:“那就表示一下?”
应泽又亲一亲他,说:“好,等我洗一下澡。那烤全羊真不错,之后咱们出去,在路上见哪家有,也能再尝尝。”不过味道虽好,到时候他一个人面对整头羊,还是有点太过。好在孟越是个无底洞,应泽吃不下的部分,都能给他解决。
到第二天,天色微明,一辆越野从海拉尔市区出发,驶向草原。
三月里,lun城草原许多地方积雪未消。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白色茫茫。
应泽开了一段,见路上车流渐少,就开始偷懒。因没有其他人,所以租车的时候,他特地选择了后座宽阔的型号,方便车上睡觉。
昨夜睡得很晚,今天又很早出发。两者相加,应泽在后座睡到快中午,才迷迷糊糊起来。这时看周边,城市已经远去了,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堆雪。偶尔能见牛羊。
孟越坐在副驾驶上,正在拿手机看群聊。听到应泽醒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