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很困,但是完全没有了睡意。太宰那两下子让我现在耳根还在发热。
我想,太宰治就是仗着我喜欢他。
换个人这么干,我不得打爆他狗头。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舒畅多了。
不过,要是换一个人,我才不会为了帮他按摩就住到他家里,让每天上班变成长途奔波。
*
和太宰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虽说是同居,但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一周病假很快过去,我重回港黑工作后夜出昼归,而太宰白天出门,傍晚下班。
就算我每天都去螺旋咖啡厅等太宰下班,算起来也只有傍晚的几个小时能见面而已。
我很知足。
然而这样的时间安排偶尔会被打破,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工作与生活不能兼顾是长久困扰现代人的问题。
某天,按照惯例,我为太宰提供了周到的按摩服务后赶去港黑上班。中途想起手机落在太宰家里没带,发动异能力虚无匆匆赶回。
路过太宰的主卧,我顺道飘进去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钉住了我的脚步。
黑暗中,主卧床上的被子蜷成一团。
我屏住呼吸,凑上前去。
太宰的脊背弓起,腰身弯成虾米状,额边冷汗大滴滑落。但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痛苦的模样。
他低喃道:“……秋。”
我差点以为他正在呼唤我从虚无中现身。但很快反应过来,太宰叫的只是“秋”,不是“竹下秋”。
太宰不知道我在这里。
但他在忍耐中叫我的名字。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解除虚无现出身形,半跪在床边,心疼地问:“太宰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太宰的眼睛微睁。
我时刻注意着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变化。
太宰轻轻笑起来:“诶~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去工作了。”
“忘了带手机,回来一趟。”
我皱着眉,语气强势起来:“告诉我,你怎么了,不要打岔。”
太宰道:“没事,心脏突然有点绞痛。”
他说得风轻云淡。
我手都抖了:“有药吗?在哪里?”
“没有哦。”
“……”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太宰半眯着眼,没什么力气地道:“其实不用做什么,很快就会过去的。倒是你,不是有工作吗?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工作?
实不相瞒,我的第一反应是——去他妈的工作。
太宰在疼痛发作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算现在港黑炸了我也不走。
何况只是一单几百万的走私品交易,又怎么比得上他重要。
我说:“偶尔迟到不碍事。”
太宰弯了弯眼,道:“你难受的话,就上来抱我。”
这是什么话。
难受的明明是他。
但我还是迅速地脱掉了外套和鞋袜,爬上床掀开被子,在太宰身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我感受到太宰的左臂在轻微地抽搐,心也跟着他一起抽搐。
好一会儿后,痛楚过去,太宰撤去了所有力气,瘫平在床上。
我坐起身来,把他毛茸茸的棕色脑袋挪到我的腿上,双手搓热后伸进被子里,捂在他心口处。
“这样能好受点吗?”
太宰枕在我腿上,一直仰头注视我的动作,笑:“见到秋之后我就好受多了。”
“……”
不贫不是太宰先生。
我重复着搓热掌心然后给他捂心口的动作。
这样的亲密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我帮赤身**的太宰上过药,他照顾过因为高烧失去意识的我。
直到太宰说“好了”,我才停止。
“您经常这样吗?”我忍不住问道。
“不经常。”太宰莞尔。
我一口气还没松完,又听太宰说:“毕竟每次出毛病的零部件都不一样。”
“………………”
叹气。
太宰伸手抚摸我的脸颊:“秋,你怎么总是看起来比我还疼的样子。”
“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疼痛完全感同身受的。”
我低头看着太宰。
“但是,会有一个人,为您而感受到您感受不到的痛苦的。”
我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
“这里,被罗生门贯穿过。撕裂的地方离心脏只有毫厘之差。”
我说完之后,太宰被我抓着的手指动了动,按住我的胸膛。
“您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翻旧账,只是想告诉您,我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但您的,不行。”
我说。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