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却完全不吃醋,她更做不到。
那所有的嫉妒和不屑背后,有她不愿意承认的佩服。
而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贯冷感的Alpha,低下头亲吻了他。
动作自然而亲昵,美得像幅画。
她哭着跑了。
为了求之不得的,再也求不到的爱情,也为了没用的自己。
楼下停着一辆漆黑的飞车,是她哥哥的。
苏星沂一眼就能认出这辆车,但他不知道的是,荆铎就坐在车上。
荆曼熙飞也似的下楼,扑进车里,坐在车座上痛哭。
荆铎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慢慢地看了妹妹一眼。
他没说话,任由她哭泣。
直到她哭着说了一句“他真的跟那个人在一起了”,才淡淡地说了句话。
“你申请随队任务,是为了他吗?”荆铎说,“如果是的话,趁现在去取消申请,还有机会。无论你学什么,家里总还养得起你,不用你Cao心这些。”
荆曼熙抽噎着哭了近一小时。
等眼泪几乎哭干了,眼睛肿得生疼,再也流不出什么ye体的时候,她靠在椅背上,低着头,轻轻摇了摇。
“我不想取消。”她说,“我已经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但至少……至少不想被他看不起。”
荆铎有些悲悯地看着她:“没人敢看不起你,他也不会。你该知道,星星他不是这种人。”
“可是我自己会看不起自己。”荆曼熙吸了吸鼻子,“我是荆家大小姐,不是个求爱不成的废物。前线那么多优秀的Alpha,我总能找到一个喜欢我的。”
荆铎偏头笑了笑。
半晌,他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曼熙,真要上前线的话,就不要想这种事。在前线没有贵族,也没有特权,只有上级和下级,你要记住。”
“知道了,”荆曼熙说,“我会学的。”
那个季眠都能做到的事,她不希望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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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沂抱着季眠进屋,反手把宿舍门关上。
“不要抱——”季眠开始扭动挣扎。
“生气了?”苏星沂低头想要确认他的表情,“我没跟她做什么。”
“你这话听起来就很像被捉jian以后渣男的标准台词。”季眠边说边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是想说我训练完没还洗澡,身上都是汗,好脏的。”
“我又不嫌你。”苏星沂作势嗅了嗅,“还挺香。”
“我很高兴你对我的滤镜有那么厚,但是我自己受不了!”季眠匆匆跑进屋里拿换洗衣服,甚至忘记叫露娜帮忙。
苏星沂在他身后说:“我时间不多,很快要走。”
“那我尽快洗完——”季眠蝴蝶似的飞进浴室,飞到半路又停下,从敞开的浴室门里探出个脑袋,“或者一起洗?”
“……”苏星沂嗤嘲一声,“不是舔你一下就浑身僵硬的时候了?”
季眠:“……”
哇,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把“舔你一下”这种事面无表情地说出来的啊!
火烧云倏地掠夺了他白色的脸,染成了红色。
季眠“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苏星沂垂眸,低低地笑了好一会儿。
季眠说到做到,十几分钟后就洗完了,他换了柔软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看见苏星沂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目光轻微涣散,大概是在终端上看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没直接走过去,转身到宿舍自带的小厨房内拿了包东西,这才靠近苏星沂。
东西放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季眠整个人顺势钻进苏星沂怀里,坐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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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沂断开神经网络,视线收回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地一勾,单手搂住他:“洗完更香了。”
“我有东西给你。”季眠说着,把那个红白相间的小包装袋拿过来,拍在苏星沂胸口,“给。”
“这是什么?”
“糖。”季眠有点得意,“新品种。”
他会做的小玩意儿还挺多的,因为从前除了上学几乎都待在家里,游戏打多了有时候也无聊,便会琢磨着做点什么。除了他妈妈教他的一些东西外,他还自己对照着网络上的教程做过不少别的东西。
这些东西自从醒来就没做过,一来是忙于生计没Jing力搞,二来是有不少材料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这个时代寻觅不到,找替代品有点困难。
他做了包牛轧糖。
当然,名字虽然叫牛轧糖,但由于材料多为替代品,味道其实和二十一世纪时的牛轧糖已经不太一样了。无非做法一样,季眠懒得取别的名字。
他给苏星沂介绍了一下这个东西,最后说:“这个只给你一个人做了。”
苏星沂一怔。
“你上次还不高兴了呢,我卖糖的时候。”季眠看着他说,“所以单独为你做一个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