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闻善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傅闻善还以为是江函打来的电话,因为他刚刚通知江函自己跟谢晚星今天来医院了,可能被拍到,让江函想办法处理。江函在电话里被气到又叫他祖宗又骂他混蛋。
可是他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手机上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也没有备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请问是谁?”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好几秒。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来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很温润,“闻善,是我。”
他停顿了一秒,又自报家门,“姚仞。”
谢晚星因为靠得近,即使不是外放,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本来还没在意,但他下意识把眼睛睁开了条缝,看了看傅闻善,却发现傅闻善的脸色,在听见“姚仞”两个字以后,突然变得格外难看。
谢晚星突然就不困了。
第29章 情窦
傅闻善已经很久没听过姚仞这个名字了。
他对姚仞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姚仞从宿舍搬走的那天,笑起来还是单纯无害的样子,穿着一件蓝色T恤,皮肤是nai白色,头发烫成了小卷毛,乍一看还像个高中生。
可就是这个单纯又无害的人,对他说,“闻善 ,我也是替自己规划出路。”
然后姚仞就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
“你怎么有我电话?”傅闻善沉声问道,他下意识看了怀里的谢晚星一眼,却发现谢晚星光明正大趴在他胸口偷听,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点都不困了。
傅闻善:“……………”
谢晚星被发现了也不虚,还理直气壮地凑近了一点,像小孩子干了坏事,故意要让大人注意他。
傅闻善也没赶他,反而一只手搂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姚仞在电话里停了几秒,才苦笑一声,“我跟别人求来的。”
这个“求”字,就很微妙。
但傅闻善没问他求的谁,而是直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姚仞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了,声音也有点抖,“我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闻善,我……我很后悔。今天我在路上听见你的歌了,我在想……”
傅闻善没听下去。
无论姚仞想了些什么,都和他无关。
他给过姚仞选择的。
既然姚仞没有正事,他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低头看着谢晚星,问道,“偷听得还高兴吗?”
谢晚星还趴在傅闻善的胸口,一点没有被抓包的自觉,眨巴着眼睛问,“这人谁啊?”
傅闻善也没瞒着,“我前队友,当初本来我们在华音一起当练习生,他,我,还有另外两个男生住在一个宿舍,我们本来是要一起组合出道的。结果他半路自己偷偷联系了公司高层,单飞了,我们的组合也黄了。我后来换公司,也跟他有点关系。”
这倒也能解释傅闻善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这人。
但谢晚星直觉没这么简单,他追问道,“如果只是前队友,他为什么……”谢晚星想起姚仞刚刚的话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矫情了,“他为什么一副跟你有过一腿的样子?”
傅闻善无语地看了谢晚星一眼,觉得自己的品味凭空受到了侮辱。
但他和姚仞的旧事,解释起来又实在是麻烦,而且也确实掺杂了一点年少的情愫。
他也不想再多提起这个人,就只是拍了拍谢晚星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他单飞以后我就没见过他。”
他看了眼谢晚星输ye的瓶子已经快空了,就从床上走了下来,“我去喊护士。”
谢晚星被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顽强地用一只手搜索“姚仞”这个名字。
结果也没搜出什么。
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出道时候曾经小火了一把,但是很快就昙花一现,现在不温不火地上着几个三流综艺,偶尔出几首单曲。
谢晚星还找到了姚仞的照片,说不上特别好看,但也眉清目秀,个子不算高,一头小卷毛,笑起来还有点甜。
谢晚星评估了一下,比他自然是差远了,但是也算是及格线以上,属于基佬和少女都会心动的类型。
但他看了半天,仅凭这点资料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又关上了。
但是等傅闻善带着护士回来,帮他拔了针,又伺候他洗漱的时候。
他盯着傅闻善的脸,还是很想问——如果姚仞只是一个普通的前队友,为什么你只是听见他的名字,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
就好像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重大意义。
但他最终没问。
因为他在开口前,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是傅闻善的男朋友,只是一个彼此慰藉的床伴。
他没有理由去盘问傅闻善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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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两个人在医院随便对付了一晚,穿的就是医院提供的病号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