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他一点也不惊讶,早就知道维达是谁了吧?只有我不知道。彼得没好气地瞪了夜魔侠一眼,仍然摆出一个警戒的架势来,重新戴好面罩,准备迎战。
安纳金就没有多说什么话了,他重新把扔在地上的兜帽斗篷批好。这回没有了光学干扰仪,他的面容在兜帽下若隐若现,不再永远被一团黑影笼罩了。
“遮好你的脸,我可不希望这里只有我傻到不知道你是谁。”
彼得一边用话刺他,一边走到前面,正好用身体挡住了前方看向安纳金面容的角度。
几辆黑色改装SUV从大桥尽头行驶过来,停在三人面前。车门打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工从里面涌出来,围住他们。
紧接着,一个独眼光头黑人越众而出:“是你们解决了这些黑帮?”
安纳金眉毛一跳,想起了上辈子某位老熟人:这个黑光头长得可真像云度大师。
“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黑光头自我介绍。
“神盾局不是已经垮台了吗?”夜魔侠问。
“垮台的是被九头蛇腐蚀的旧神盾局。”弗瑞说,“我们与复仇者们合作,根据名单除掉所有九头蛇渗入的人员,集结真正忠心的特工重新建立组织。新神盾局重新转入了地下,比以前更加隐蔽,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他没有说谎,心跳很平稳。”夜魔侠转头向安纳金和彼得低声说。
弗瑞打了个手势,几名特工抬着担架将地上的联邦调查局人员送走急救。
“我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联邦调查局里的老朋友收到求援的消息,拜托我过来帮忙。但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来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晚了。”
安纳金用变声器在后面说:“这里有两个手合会的成员,里面有一个人明明被烧死了,又奇怪地重生了,这种事情应该是你们神盾局的工作范围,交给你来处理吧。如果想要感谢我们的话,就请保证这两个人不会再复活或者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哦?手合会?我们确实有这个组织的资料。”弗瑞露出了几分兴趣,“好,就交给我们吧。”他又转头对身后那位非常干练的女特工使了个眼色——用没瞎的那只眼睛。
女特工带着两个人一起把信和高夫人的尸体拖走,至于以后是切片还是解剖就不关安纳金他们的事了。
“我知道蜘蛛侠和夜魔侠,但是这位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称号告诉我?”弗瑞对安纳金说。
彼得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想保证安纳金的真实面容不会露出来被对面的特工头子看到。
“维达。”
安纳金用变声器简短地回了一句,直接转过身,借着原力飞快离开了布鲁克林大桥。
几个起落,深棕色的斗篷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来无影去无踪,看起来简直是再地道不过的神秘英雄做派。
但安纳金心里清楚,他其实是逃跑了,趁着彼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有些害怕长谈或者解释之类的事情。上辈子每次跟人谈心,不是被骗就是不欢而散,从没换来过什么好结果。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溜走再说。
把扫尾工作留给新神盾局后,彼得与夜魔侠离开了布鲁克林大桥,他还想揪住安纳金问个究竟,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已经跑了。
哼,你现在可以跑,有本事明天也不要去学校上课!
彼得气呼呼地想。
第三十九章 安纳金回到家,开始认真考虑辞职问题。
安纳金回到家,开始认真考虑辞职问题。
思考十五分钟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洗漱上床。
如果辞职的话,估计彼得就直接气疯打上门来了。暴怒的青少年是可怕的,如果暴怒的是一个身怀超能力和顶尖理工天赋的青少年,那后果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可怕”了。
他开始体味到当初自己的师父欧比旺面对自己的心累感。
不,不对,他可比彼得老实多了!不管欧比旺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回答“是,师父”或者“我尽力,师父”。
彼得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不会原力,不会光剑,还不听话!天天让我Cao碎了心!
安纳金气呼呼地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乱蓬蓬的金毛彻底成了一堆稻草。
然后他不得不收回自己对彼得的偏见评价。
原力和光剑什么的姑且不考虑,毕竟是异世界。单单从脾气来说,彼得简直就是天使下凡,除了话痨一点、毛躁一点,根本挑不出什么别的毛病来。而安纳金当年是头号问题学生,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唉,还是怪我自己。以前我做学徒的时候,明明最讨厌绝地大师们说话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样子。可轮到我当老师,竟然还是这种做派,难怪彼得会生气。
安纳金烦恼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彼得。
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是奔五十的人了,怎么一天天的还对一个刚成年的小鬼头这么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