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处理?”
四五十岁不是本地人, 贝绎心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人——姚娟。
一想到可能是她, 贝绎心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贝总,您还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尹秘书问道。
“在。”贝绎心思索了一下, “她还说了别的什么没?”
“这倒是没有。”
“你让她到会议室等着,我一会就到。”
说完贝绎心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云天看他有些凝重的神色,问道:“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情,私事, 我得去一趟公司。”
贝绎心说着起身往楼上走。
“我给你做司机。”云天说了句。
“好, 我去换下衣服。”
去公司的路上贝绎心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 云天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重。因为贝绎心说是私事, 所以云天没有多问。
两人沉默了一路,十点不到的时候到了公司。
“我在车里等你?”云天停好车征求贝绎心的意见。
“一起上去吧。”贝绎心说完下了车。
到了公司, 贝绎心让云天去他办公室等他, 自己直接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刚被推开,听见动静的姚娟立马就朝门口看去,看到贝绎心走进来的时候, 眼神亮了。
贝绎心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绎心,你来啦!”姚娟笑着说道,神情里透着兴奋。
看着姚娟那张跟他相似的脸,贝绎心心里五味杂成。姚娟是他的生母,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是贝绎心大学刚毕业那年,去参加生父葬礼的时候。
“有什么急事?”贝绎心淡淡地问她。
姚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钱不够了……”
贝绎心皱眉:“不是上个星期才给你打了五万吗?”
“绎心,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姚娟说着声音里染上了哭腔:“你二哥在家一直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让他去找工作他也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赌博,家里的钱都被他败光了。”
姚娟说着眼角渗出了泪花:“你上个星期给我打得五万刚到账就被你二哥拿去了,前天一大早家里来了五六个小混混,说你二哥欠了他们二十万的高利贷,让一个星期之内拿出来,不然就对你二哥不客气。“
“呵,”贝绎心冷哼了一声:“我记得上个月就给你打了十万吧?还有之前每个月给你打的钱加起来也不止二十万了吧?”
“都被他拿去输掉了……”姚娟抹了把眼泪:“之前他一直骗我说跟别人开了一家什么金融投资公司,还给我看了注册的公司,我一看有他的名字就把钱都拿给他了。”
贝绎心抿着嘴不说话。
“我什么都不懂,看到他办了个公司心想着总算是肯做点事情了,谁知道他是拿着这些钱去赌博的啊!”姚娟说着抽泣了起来:“现在你二哥还在他们手里,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大哥是个打工仔,一个月挣得那些钱勉强支撑着他们一家的日常开销,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
“你说你二哥还这么年轻,老婆都还没娶,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贝绎心看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里很是烦躁。赌博这种东西,帮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些沉迷赌博的人不是一下子就能戒掉的。之前去奔丧的时候,贝绎心看到他们一家人过得实在艰苦,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有了联系方式之后,虽然他们几乎不联系,但贝绎心每个月都会定时往姚娟账上打钱,少一点两万,多一点五万,对于姚娟有时候额外再开口要的钱,他基本也都会打过去。
前前后后算起来,那些钱都够在他们的小县城里买套房了。
见贝绎心不说话,姚娟哭得更凶了:“绎心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生了你没能把你养大,但你看看我们生活的条件,真的是逼不得已才把你给了贝家,现在看到你过得那么好我们也欣慰的。你还每个月打钱来改善我们的生活,真的很谢谢你,只怪你二哥不争气啊!”
贝绎心听着她呜呜的抽泣声,脑子里乱成一团,如果他帮了,能保证没有下次?赌徒是个无底洞。如果不帮,又有点于心不忍。
“绎心啊,求求你帮帮我们吧!”姚娟祈求道。
贝绎心捏了捏眉心,隔了会说道:“你能保证他不会再去赌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姚娟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其实能不能保证那是次要,重要的是他既然这么问了,就代表愿意帮他们了。这一点姚娟也很清楚。
“能能能,一定保证,我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盯紧他,一定不让他再去赌博!”姚娟不住地点着头,止住了抽泣。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后每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是会给,不过会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