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舒适的环境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个人打断了,蓝梁看着他,这不是那天那晚见到的“仙女”么。
他还是一身黑袍,让人看不清脸,至于蓝梁为何能认出他,纯粹是因为那声音,让人忽视不了。
“你真有胆子,竟还敢回来?”
殷宁嘴角轻扯,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敢?”
“哼!”黑袍男子气愤甩袖:“算是我离岑瞎了眼了,她说的没错,我不该与你相交!”
殷宁笑容略显僵硬,收敛了表情:“随你的喜欢便好。”
“我还是那句话,我并没有伤害过她,更没有喜欢过她,你不要再………”
“还敢狡辩!”离岑怒不可遏:“我这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殷宁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寒凉,注视着离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这个从小陪你到大的好友比不上外人的言语和那些不切实际的证据?”
离岑朝他怒吼:“那你就拿出证据反驳啊!”
“你贴身携带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我与他的厢房,还有你的……贴身衣物?”
殷宁嘴角一抽,“我说了多少次我不知道玉佩为何出现在你那里,还有那个贴身衣物不是我的。”
“还有一件事,我不喜欢女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男性都离殷宁为中心后退了几大步,包括离岑。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宁:“难道你……你杀了我妻子是为了与我……”
殷宁差点没飚出一句脏话:“…………你放什么……”
“你们大可放心。”殷宁咳嗽一声以拳抵口,他正声道:“我也不喜欢男人。”
“那你为何消失了十年!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殷宁把蓝梁将前面一扯,回答得理所当然:“养孩子啊。很费Jing力的,十年算少了吧?”
蓝梁:“…………”他还在单方面冷战呢,就这么把他拎出来不太好吧,他不要面子的吗?
“说的也是。”离岑说完才反应过来,冷硬道:“休想转移话题!说!你的贴身玉佩为何掉在我们的床上?”
“我不知道。”殷宁还是那句话:“我要是真的想,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而且我方才与你说过,我不喜欢女人。”殷宁顿了一下,补充道:“也不喜欢男人。”
离岑冷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你难不成喜欢怪物?”
原本周围散发着心平气和的殷宁周身气氛突然冷冽:“离岑,把这句话收回去。”
“不收能怎样?”
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殷宁在他话音刚落时就闪身到离岑面前使了力给他一掌,将人打翻在地滚了几圈最终停下。殷宁苍白着脸色回到原位,居高临下注视着离岑:“看在你是我昔日好友的份上,方才那掌我只用了五成力,希望你不要再说出我喜欢怪物这种令人不爽的话。”
蓝梁默默吃糖看戏,若有所思看着殷宁。
原本殷宁气愤到极点,余光瞥到蓝梁的神情,面色紧绷看向自家小孩。蓝梁正吃糖吃的开心,就发现殷宁向他投来读不懂的目光,思虑片刻,蓝梁把糖从嘴里拿出来,递了过去:“最后一个了。”
殷宁:“…………”
他皮笑rou不笑:“谢谢,我不是馋你的糖,自己吃吧。”
蓝梁神色古怪把糖又塞回了自己嘴里,师父莫名其妙的,真是搞不懂。
他转身认真地跟师兄诉了一个不算苦的苦:“男人心,海底针。”
说罢,还兀自肯定地点了点头。
易罡促:“…………”我哪敢说话。
导致一旁不怎么开口的闲绛游附和,颇有感慨:“就是说啊。”
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腰间一痛,闲绛游立马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掐了!”
易罡促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舍得下狠手。
离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群人,脸上没了方才那般多样丰富的表情,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仿佛方才那样激动的人不是他:“殷宁,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年内,给我一个准确的解释。”
“你那玉佩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师蓉的手心,她当时握的很紧。明明你们之前都不认识的,我之前还看她偷偷给你写过信,不过当然都被我烧了。”离岑自嘲一笑:“她明明是我的妻子,莫名其妙死了,手心里还躺着你的玉佩,旁边散落的是你的衣物……”
“离岑。”殷宁打断了他的话,“那衣物不是我的,还有,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看管不好,那是你的错误,她明显就是不……”
“你闭嘴!”
离岑目眦欲裂,恼羞成怒道:“你凭什么干预我们!?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又怎会去关注你?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目光憎恨看着殷宁:“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我出不出现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