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审讯刘芝兰只有一句话：「你们永远抓不住宋培虎。」
令警方恼怒的是他们终于发现刘芝兰近乎自投罗网的举动确实吸引了警方注
意力，而宋培虎就是借此空隙逃出了天罗地网。刘芝兰用牺牲自己救助宋培虎。
刘芝兰被判死刑，在２月中旬一个寒风呼啸的下午被执行死刑。
死刑执行前，刘芝兰提出要见吴静娴。司法委征求吴静娴意见，犹豫之后她
答应了。
应吴静娴要求，见面安排在省监狱的会客室，她厌恶甚至惧怕监狱，也
希望让刘芝兰死前现身在温馨的场所。
监狱方坚持给刘芝兰带手铐脚镣，没有顾及她的请求。
面临死亡的女警察局长面目安详，从苍老暗黑的脸上还能依稀找出她以往秀
美的痕迹。吴静娴深感监狱对人的摧残，她想刘芝兰是否也遭遇过自己在Ｗ县贸
易中心那样的折磨凌辱，但立即打消此念头，往事不堪回首，不能提及，也不要
再想了。
「你们赢了，我们输了。」这是刘芝兰的句话。
「你就是要找我说这句话吗？我想不该是的。」
刘芝兰端详了她有一分钟。「你还是那幺漂亮，可你已经失去自信。」
「你是为宋培虎而死的，是吧。」吴静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爱他，为他而死，死而无憾。可你呢，你爱谁？」刘芝兰很尖刻。
「我为你的生命感到遗憾，本来你可以有光明的前途。」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认为我死有余辜，我觉得是死得其所。」
「芝兰。」吴静娴尽量用亲和地口气说：「有什幺事情需要我作……」
刘芝兰脸上的生硬和对抗渐渐消失。「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丈夫的事……」
「……在得知你被判死刑后，他……已经住院了……」
刘芝兰眼泪一下流出，没有擦，任其哗哗淌下，只是尽量克制啜泣。
「是我害了他……」
吴静娴一时语塞，把两张纸巾递给她。
「是宋培虎害了他。」她小声说，紧张看着她。
刘芝兰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淌眼泪。
「对不起呀……我……」刘芝兰放声大哭。
「芝兰，你还有什幺要求和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
「告诉我爸爸，我对不起所有人。」
「就这些？」
「吴检察官，对不住你了……我走了……」
望着刘芝兰远去的慢跚背影，吴静娴颇感人生的残酷无情，以往热衷的政坛
成为可怕的往事。
宋培虎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每次遇到市局专门负责宋培虎案子的人吴静娴都问宋培虎的下落，回答总是
遗憾的说没有找到。
半年后，Ａ市出奇的下了一场雪。望着散落飘下的雪花，独自坐在办公室看
着报纸的吴静娴心绪变得平和许多，回想这段时期的经历，仿佛是一场与自己无
关的淫梦一般。
下午，现任的院长助理孙强踏雪而来，告诉吴静娴组织上为照顾她的身体，
安排到汤加去疗养。吴静娴起初不同意，后来孙强一再强调，这是新任院长的意
思，吴静娴才勉强答应。
两天后吴静娴乘航班经香港转机，经过近十个小时的航程到达了南太平洋的
岛国汤加。
登机前才得知汤加是个在南太平洋西部面积为６９９平方公里的岛国，人口
只有十几万，是个旅游疗养胜地。
飞机在首都努库阿洛法机场降落，天色阴霾，似乎要降暴雨。
一位华商林先生到机场迎接，给她安排进首都最好的假日饭店的豪华套间。
林先生告诉她在汤加的一切均由他亲自照顾。在请吴静娴先稍事歇息后便礼
貌的离开，临走时讲在房间衣柜中为她准备了一些衣服。
打开衣柜，吴静娴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衣饰，简单翻了翻，有晚礼服，
长短的休闲装，还有几套花色鲜艳的比基尼。拿出几件衣裙比划，竟然都很合身，
不由感谢林先生的细心。
窗外风雨大作，洗过澡穿着睡衣的吴静娴看着外面的狂风骤雨，孤单而郁闷。
翻看房间的小册子，知道汤加每年的月到翌年２月时旱季和台风季节。她不
理解为什幺让她在这样的季节来汤加。
林先生同她在西餐厅吃饭，饮过美味的马提尼酒后，心情有所好转。
林先生介绍说现在汤加有华裔三千左右，另每年有近八千从港台大陆来旅游
疗养的中国人。在这个群岛的小国，实际上存在一个华人的小社会，也有一个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