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廖季泽在家正和几个同学做老师布置的作业,百里林回来了。
百里林腰细腿长,肤嫩脸白的,再加上白衬衣西装裤,没打领带却解开两颗领口露出了Jing致的锁骨,那上挑的丹凤眼和菲薄的嘴唇,走到哪儿都是无可匹敌的大杀器一枚。
他一进来瞬间吸引了学生的目光,但却依然行动洒脱如星。
“你们继续,我回来取个文件。”
他淡笑着把手里的文件挥了挥,转身朝大门走去,可是放刚放门上忽然停住脚步。
“季泽,我中午有个应酬,就不回来了,你午饭出去吃可以吗?”
廖季泽的眼底滑过一丝不悦的Yin霾,面上却不显,只低着头继续摆弄手中的零件:“你不用管我。”
被如此冷淡的回应,百里林便冲着廖季泽的方向无奈一笑,轻声说了句:“臭小子。”
说完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他一走,客厅瞬间热闹起来。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季泽的小妈,果然长得好帅呀!”一个女生捧着脸花痴道。
“是啊,而且只比季泽大九岁哦......”
廖季泽在同学们的嫉妒声中度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等完成作业,所有人都告辞离去后,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然后忽然抓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砰’的摔到地上,玻璃杯应声摔的粉碎。
他粗喘着抱住脑袋锤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给百里林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不其然,没接。
应酬?
又是什么应酬?
百里林不喜欢应酬,但他喜欢喝酒,他朋友一大堆,只要想喝酒准能有朋友陪着。
廖季泽自从上了大学后,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碰见百里林醉的一塌糊涂,然后在深夜被那些朋友搀回来。
打不通电话,廖季泽没耐心坐在家里等,可他又不愿意像被抛弃的傻逼一样,跑出去一个酒吧一个酒吧的找,于是便抱着篮球去家附近的球场玩去了。
就这么一直玩到天黑,球场里每个人都嫌他太硬莽,不愿意跟他玩了,他才抱着球回家了。
出了电梯口,他手上都是臭汗,便往衣服上蹭了一把打算再按指纹,可这时忽然听到从家中客厅里传来的聊天声。
“哈哈哈百里你这张嘴啊,真是得理不饶人!”
百里林的声音则有些醉意,口齿不太清楚道:“我就是要骂他,色胆包天,一有机会就往我身上蹭,我看下次还敢不敢了!”
“唉话说回来了,你也该找个男人了吧,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被Cao的感觉吗?”
“额......还真不记得了呵呵,廖扬出车祸那天,他不是到国外出差刚回来吗,他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呢,说晚上一定要好好安慰我哈哈哈......结果他妈的临死连面儿也没让我见上!”
说着百里林好像又猛灌了一口酒:“廖扬这个臭男人,你知道吗王玉,我无数次晚上梦见他,梦见和他上床呢,可是弄着弄着我就醒了,哎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呜呜......太吓人了......”
喝醉酒的百里林即使在他面前,也还是会努力扮演着肩扛一切的沉稳形象,原来在朋友面前,这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露的......
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快要爆掉一样浮于表面,咔嚓咔嚓的骨节声在Yin森的黑暗里响了起来,他足足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大门打开了。
见他回来了,王玉连忙冲他招手:“季泽你可回来了,你小妈喝醉了,又开始说胡话呢,快给他煮个醒酒汤吧。”
廖季泽嗯了一声,弯腰将百里林从沙发上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抱到卧室再轻轻放到床上,王玉跟在后面见他伺候的动作十分熟练,便插着腰往外走去。
“那你好好照顾他吧,对了,他说那些醉话你别往心里去。”
“知道了,玉叔,那我就不送了。”
王玉是百里林的多年好友,也是双性,和廖季泽自然颇为熟稔,不需要过多的客套。
廖季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王玉调转车头,然后渐渐消失的黑影,脸上的Yin戾终于一点点浮现了出来。
他回到百里林的卧室,趴在大床一侧,近距离的观察着百里林脸庞上的每一处细节。
他九岁那年父亲车祸去世,百里林才刚刚嫁给他父亲不到两个月,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负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这在当年,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甚至一时间成了一桩奇谈。
有人说百里林是图他廖家的钱,但实际上百里林在他父亲下葬后,就立刻将父亲的财产全部做成属于他的基金,自己一分钱也没留下。
这些年他的学费和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活费,全都是百里林靠画画挣来的。
这些年百里林一定很辛苦吧,一个人,还那么年轻。
但他的相貌这些年似乎从来没变化过,将近三十岁的双性,又是在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