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飞打开折扇,好感度透着穷酸的男人正静坐树下修炼,并不打算使用自建房屋的模样。他也知道那茅草房与席地而眠没区别,但好歹也废了不少经验呢。
“我刚才看见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了。”是你亲哥还是亲弟?总不会是亲姐吧。
男人睁开眼冷瞥他,袁小飞竟然从中看出了三分凉薄七分嘲讽。“看来你快死了。”
……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声不响就咒我死,呵。袁小飞也冷笑,“我死了,你就到死都待在扇子里吧。”
“邪门歪道。”男子冷哼,半分不受言语挑拨。果然好感度低,说话都不中听。等好感高了,这家伙能唱个小曲吗,这牌屁用没有。
“呵,有种你出来啊。”袁小飞疯狂挑衅输出。
男子脑门憋出几道青筋,“等我出去,定杀了你。”
“我可等不着,你刚才可说我快死了,你真过个十几万年出来,哪儿还找得到我。”袁小飞不怕死是真,拿系统当挡箭牌也是真,又不是他把这家伙放进扇子里的,明明是扇子把好好个人做成了牌才对。
“……”男子嘴皮功夫并没练利索,这会儿说不出话,手中稳放膝盖上的长剑隐隐颤抖,就想照着扇外人脑袋瓜子狠狠来几下。
切,袁小飞白他一眼。放了半天狠话,倒是减好感度啊!小飞发现这人不吭声时就憋了狠招,出声反而没啥威胁。
“我说那人到底是谁啊,你要让我四个明白是不。”
“……”虽然男子表现极其忍耐,但依然没降好感度。
这个闷sao。
“那是我。”终于,他冷冷吐出几个字。
“……”袁小飞看看扇子,再看看天色,最后望向那一堆马屁股,“那你是谁。灵魂?”
“我?”他好像也有点整不明白,“我是最初的我。”
袁小飞大脑袋里闪过哇哇大哭的宝宝脸,语调艰难,“您贵庚啊,过一岁了吗?”
“渺小的脑容量。”男子饱含怒意,但好感度还是没掉。
这个闷sao男。
“最初的我就是……”他神情忽然怔忪,“还没遇到任何事,什么都不懂,最天真的我。”
……
对不起,恕我直言,我看不出您哪里天真纯洁,您好意思吗?
“……”看出了袁小飞眼神里的意思,男子气得手指都在抖,“等我出去,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然而,好感还是没掉。
呵呵。
“那我刚才遇到的你,比这个你还恐怖?”也可能是夜晚加成的效果。
“……你可以试试。”说完这句,他竟然转身进了茅草屋,这得是多看不开啊。
袁小飞心疼一瞬,还是为系统里人物住进房屋收租金而感到开心。
有钱,才是真的好。
袁小飞有把话听进去,他从来就不是胆大爱冒险的年轻人,虽然背包里凶器充足,也架不住人家六条腿的马一招空中践踏来得实在。
这一晚平静过去,红雾消退,日出东方,袁小飞在村庄里采购了干粮,再解决了身体的燃眉之急后,继续乘马西行。这么过去了半个月,眼看着就快到了唐娄城,沿途还杀了几个从草丛里跳出来的杀人犯,攒的经验值太少,袁小飞就给地图塞了个包子铺。
名为“扶摇天”的男人极其无语,看都不愿看袁小飞,又走到树下修炼。
反正租金还是要照收的,管你修不修炼哦。
漫漫长途的旅行终于要结束,袁小飞乐颠颠快马加鞭,快上了砖道时猛地一挺,马屁顿住,不断喷响鼻。
不对,气氛太安静了,可现在明明是白日。
袁小飞暗自思索,夜晚这世界的人会爆发隐藏的凶性,那如果白日这凶性都不需要隐藏呢。
谁说白日就不危险的。
几匹马和马上的盔甲士兵从森林鱼贯而出,簇拥着当中的年轻人。对方表情淡漠Yin冷,眼神冰寒如看死人,头发高高扎起个马尾翘在脑后,也没让这人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一些。
“……”
“……”对面不动声色,袁小飞驾着马,“尊驾和人,拦我作甚!”
“……”对面还是不说话,让人很虚啊。
袁小飞小心驾着马退后几步,就看到后路也被士兵包抄了。
“抓起来。”男人一声令下。
靠,果然和游戏里的一个人,做事都不按照章程。“等等,等等!我就是一做金工的小老百姓,要去唐娄城讨口饭吃而已!”
“……”几个士兵顿住,男子摆手让人退下,看向袁小飞身后包裹。“一路跟随,你那包袱里都是金属敲击之声,刺客?”
“不是不是啊,这完全就是误会!”拜与游戏人物交流的福,知道对面越是说话,自己越是有机可乘。不说话才惨。他拉开自己书包口袋,“你们看,这些就是钉子锤子剪刀改锥,我给人安装大铁门啊组合柜啊总要用到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