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武林大会,算得上这江湖一等一的盛事,你这初出茅庐的弟子要不要去大会长长见识?”蒲誉倚靠在木制的围栏上,围栏的高度不高,只抵在他的腰间,他的上半身往外倾,叫人担忧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翻下楼去。
“有劳这位公子,我初来乍到,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应拿云对蒲誉拱了拱手,行完礼就伸手都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就听见蒲誉说道:“我只休息这一晚,明早就走了。”
应拿云脚迈进房间,口中应道:“好,我知道了。”
……
这一晚上应拿云都没有睡着。
他听见了隔壁房,也就是蒲誉的房间半夜里传出的不太对劲的响动,像是人打斗的声音。
只是应拿云自认为同蒲誉不熟,并且依蒲誉之前显现出的实力,他自己应该能解决。
所以应拿云就在自己房间里听隔壁响了没多久,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要不是应拿云的听觉敏锐并且又刚好住在隔壁,这点声响说不定一点察觉都没有。
响动虽说只是一会儿,可却是在半夜的时候开始的,本就难以入睡的应拿云听了一会儿,又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昨夜儿睡得好么?”待天一亮,听见楼下大堂小二动作的声音和鸡鸣,应拿云就穿好衣物,一打开门,就看见极其亮眼的红色身影站在应拿云门前。
蒲誉今天没有束发,发尾的平切看上去更清楚了,整整齐齐的,倒是衬得他妖异艳丽的美貌更加肆意张扬,普通人看他一眼,怕是都会被这份美丽晃了眼。他看向应拿云的眼神里浮动着水光,复杂的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嗯。”应拿云淡淡应了,再无下文,没觉得蒲誉话中有话。
“哼,睡得好现在就走吧。”说完就抱着胸扭头转身就下楼了,脑后没有被束缚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有规律的晃动,富有光泽又整齐的长发动起来,像极了湖面被风吹动泛起的涟漪,带着自己特有的韵味美丽。
……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蒲誉不耐烦的对应拿云招招手,随即也不再管他,自己先躬身上了马车。
应拿云到是没想到蒲誉会叫马车,所以一时愣了下,被蒲誉一招呼,也跟着他后面上了马车。
一进入马车,应拿云就看见蒲誉整个身体都慵懒地靠在车厢上,眼睛也跟着阖上了,脸稍稍上仰,正对面小窗上的门帷打开,恰好外面的太阳也升了上来,清晨的阳光明亮又不灼热,打在皮肤上很是舒服。而蒲誉的位置,刚好阳光就照在他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打下了一大片的Yin暗在他脸上,在光暗衬托之下,蒲誉Jing致Yin柔的脸愈发令人窒息。
淡淡的扫了一眼岁月静好的蒲誉,应拿云坐在了他对面,避开了打开透光的小窗口。
“这里离妥城还有不短的路程,坐马车大概还要两天。”
“好。”
……
“你们门派在哪个方向?怎么会走到界山那里。”经过两天的马车生活,哪怕不用自己走路,可蒲誉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一到妥城城门的数百米处就让马车夫走人了,带着应拿云下车走路舒舒筋骨。他似是不经意聊及了应拿云的门派。
“我不清楚,出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方向,后来就一直在那……界山里面转。”应拿云也无意对蒲誉谈及天虚门,反正就算是说了,蒲誉也不知道,甚至可能都理解不了。
凡世的普通人和修真界的普通人可不一样,修真界的普通人身边总会有身为修士的亲友,对修行这方面看惯了,可是在凡世的人看来,修士就像是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很多东西都是这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比如三千大千世界,他来的这个世界只是依靠天虚门所在世界的小世界罢了,像修真界那样的大世界还有无数个,每个大世界还有伴生的小世界。小世界供养大世界,以至于小世界的灵气稀薄,都不够修士修练的,所以才会出现大世界有修士,小世界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的情况发生。
“呵。”蒲誉轻笑一声,双手抬起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子滑落下来,洁白如玉的手臂暴露出来,眼尖的应拿云看到了他手臂上显露出一点点的纹身,只是能看到的面积不大,应拿云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纹样。
“走吧,进城了。”
……
“你这个行李,到是与你外在的形象不符。”顺利进城,又跟着蒲誉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府邸。应拿云手上一直拎着那只小布包,看上去有些寒酸。
“这是我师父给我准备的。”
蒲誉来到门口,一把把大门推开,这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你师父?他一般都教你什么?”蒲誉对这府邸轻车熟路的很,绕过前院种满花草的小径,往后院走,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着和应拿云说话。
“随意坐,这里没人。”看着应拿云一直站着,蒲誉开口让他自己寻地方坐。
“他比较忙,需要管门派的事务,门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