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年的幸福。
送走了二舅,我驾着车准备往回家赶。
"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妻子忽然有了些酒意,怎么也不肯回家,"老
公,我们去公园玩好不好?我们好久没去公园单独玩了。""好好好,我们去公
园玩。"看她那样子,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将车来到了浦江边一个滨江公园,
找了一处停车场将车停下,此时,已近深夜,公园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了。
将车停好后,转头一开妻子,她竟已经歪倒在座位上睡着了。我笑了笑,再
次揉揉她的头发,下了车,在微凉的江风中点了一颗烟。
远处的江心上,一艘货轮徐徐往上游驶去,驾驶舱发出的灯柱不时从江面扫
过。
我三口两口的吸完手中的烟,正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嗯?"我的心中忽然一动,似有所觉得望向宝马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虚
影正缓缓的向宝马飘过来,然后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停了下来。
作为日夜巡游,一个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开了天眼,所以一个小鬼根本逃不过
我的眼睛。
"你好大的胆子。"我冷笑着看向她,或者它,那是一个半透明的虚影,依
稀中能看出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能看见我?"它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你说呢?"我淡淡的又掏出一颗烟,江边的风挺大,吹得手中打火机火苗
乱窜,我只好将手握拳挡住风。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中年妇女表情凌厉的看着我,皎洁的月光下,脸
色苍白而阴冷。
讲真,如果以前开了天眼,被她吓也吓得半死,只不过现在………
"你在威胁我?"我有些不可思议。
"不要以为开了天眼就很了不起,我要弄死你也不是很难得事。"她狠狠的。
"你不但想伤害我老婆,还竟然威胁我?"我戏弄的看向她。
"你如果不识时务,那就不是威胁了。"看得出她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我摇了摇头:"N啊。"心中念头闪过,一柄写有"夜
巡"的木牌凭空浮现在我面前的半空中,一阵阴风闪过,却听得"哄"的一声,
我的整个装扮全变了,批头散发,纱帽宽袍,一手持朱笔,一手持巻簿,腰缠铁
索。
中年女鬼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吓得几乎瘫倒下来:"你…你是………""不
错,我就是本地的夜游巡。"我淡淡的看着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夜游巡怎么可能是活人!"女鬼凄厉的嘶吼着,张牙
舞爪的准备向我扑来。
"不知死活。"我冷冷的,虚手一张,腰间的枷锁腾空而起"不要!不要!
大人,原谅我有眼无珠!"她终于确认了我是夜游巡的事实,惊恐的挣扎着。
"明已知我就是夜游巡,还敢穷凶极恶,也不知你为祸多少无辜生人,今日
不拿你,天理难容!"说完我闭上双眼轻念几句咒语,猛得开眼一声断喝:"锁!
"铁索"嗖"得飞出,已将中年女鬼死死捆住。
"不要!不要!"女鬼凄厉的求饶着,却见不多时,地上升起一股黑烟,一
阴冷干瘦的白袍男子从黑烟中冒了出来,看看我,似有所思,又看看被锁住的女
鬼:"孽畜,还不随我回地府。"说完,一只枯瘦如柴、惨白的手徐徐伸出,女
鬼瞬间竟有了种奄奄一息的感觉,连话都说不出了。这便是白无常了,却见他轻
轻松松的手指一勾,女鬼已乖乖的跟着他离去,消失前白无常也没跟我说话,只
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地府的正式工就是正式工,不但法力比我强得多,连那份桀骜,嗯,确实也
在气势上压倒了我。
看着女鬼被白无常带走,我松了一口气,别看我刚刚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
背上汗都快湿透衣服了,毕竟次遇见野鬼不是。正想点根烟再压压惊,只听
得"嘤唔"一声,妻子醒了。
"你怎么不坐在车上?"绮彤从车上下来,在我身边停下,跟我一样,靠坐
在车头。
"让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对她说。
"你又抽烟了。"她的小琼鼻皱了皱,显然闻到了我的烟味,"老公!"她
娇嗔到:"医生都再三嘱咐了,你不能抽烟。""没事,我这不是好了吗?"我
心中还有句话没说:老子堂堂地府日夜游巡,要连烟都不能抽,还混个p啊!至
于说伤身体,地府至于因此将我带回地府不?
一阵江风吹过来,加上刚刚阴风未散,一旁的妻子哆嗦着的打个冷战。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