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疼痛让他彻底清醒,一下疼过一下的感觉从腹部蔓延全身,好疼!夏卿手捂着腹部,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胃疼,他的脾胃症犯了。
很久没发作了,小时候犯过几次,但这几年被千奕铭小心地养着,三餐吃的很规律而且吃的东西都是经过千奕铭的手,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他都记得很清楚,药疗,食疗配合着养,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夏卿想。
夏卿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按压着肚子,脸色白的吓人,身上出的冷汗已经把里衣渗透了,散落的发丝黏在脸上。
好疼,一阵比一阵难熬,疼的像是要抽干他的力气,他的手近乎自残地按压腹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千奕铭,我好疼,好疼。
没力气喊人,也没力气拍门,他蜷缩着,几乎连呻yin的力气都没有。
在疼晕过去之前,夏卿想
幸好千奕铭没看到,不然他肯定要被我疼死了。
天际泛起鱼肚白,昏暗的房间里投进了一丝光线。
夏正轩翻了个身,手自然地伸向一旁想把颜季搂过来却摸了个空。
猛然坐起来,却发现床的另一侧根本没有人。
急匆匆地下床,却见那吓了他一大跳的人就站在窗前,还穿着睡下时的里衣。
丞相大人心下一松,嘴上却是忍不住叹气,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没睡,估计被自己哄睡下不多久就起来了。
拿了手边的锦袍走过去给他披上。
这个人,不论过了多久都学不会照顾自己。
夏正轩帮他把锦袍带子系好,颜季没有回头,顺势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
夏正轩用自己的手掌将他的手裹起来,“在担心儿子?”
夏卿被抓,到现在音信全无,颜落面上不说,可是他有心焦他有多担心夏正轩都知道,父子连心,夏卿小时候有个小病小痛的颜洛都要整夜守着,如今这种情况,若不是不知道儿子在哪儿,颜季只怕会亲自过去要人。
颜洛叹口气,夏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罪,他和夏正轩都纵着他,千奕铭更是惯的他一身的臭脾气,在家里就算了,就怕他落在别人手里也不知道低头,也不懂怎么保护自己,到最后要吃苦头。
“不要担心,千奕铭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
丞相把颜季转过来,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脸颊,看着他清润的凤目,轻声道“我们的儿子会长命百岁,平安康健。”
颜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点头,把头靠进他怀里,他和夏正轩都清楚,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却不能怨皇家,不能怨千奕铭,谁都不能怨,这事,说不上谁牵连谁,都是造化。
“轩,”颜洛靠在夏正轩怀里淡淡开口“事后,我要一个交代。”
夏正轩环抱着自己的爱人,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就像几十年前一样,温柔缱绻,眼中却是一片风雨。
“嗯,会的。”
那些让你伤心,让我们儿子受苦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过,定要他们百倍奉还。
刑部
“主子,已经查探过所有有可能的地方,一个经常在西郊虞山砍柴的樵夫说,他最近有看到有炊烟从山里飘出来。”
“多久前看到的?”千奕铭起身走到他近前急问。
“说是有些日子了,听说那本是一处废弃了的院子,早年传出闹鬼,所以周边的人都避着绕开不往那个方向走,很早就荒废了。要不是他那天偶然有事绕过去估计也不会看到,那里十分隐秘很难被人发现。”
虞山,脑子里飞快地将它周边的环境想了一遍,千奕铭发现那里的地形极难进攻,也很难勘察,是很好的藏身之地。
想了想又急忙问“米粮铺子呢?”要是能抓到被派下山来买东西的人就能知道上去的路线,能省很多功夫。现在他最要紧的就是时间,夏卿在哪里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样的鬼日子呢!每次想他都忍不住心疼。
“老板都说来买米粮的外乡人很多,认不清,不过已经让他们留意了,每家铺子都派了人守着,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千奕铭走回桌边,手握得紧紧的,等?他哪里等得起,他要的是快,要用最快的时间把他的宝宝救出来。
“你下去吧。”半响,他仰头长出一口气,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就算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是不想也知道夏卿肯定受罪了,他这个脾气,从来不会服软,别人给他一拳他要还他三刀,性命倒是无虑,毕竟那群人的目的就是拿他要挟千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受皮rou之苦,等人回来了,若身上有一丝伤痕,他定要那群人生不如死。
眼中瞬间充满杀意,一夜未睡导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狰狞可怖。
只是,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孩儿,眼神就忍不住放柔。
他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