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张宣威沉沦五官将
张绣跟随曹Cao从南皮回到邺城,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接到大公子曹丕的请柬,要他当天晚上去府中做客,张绣自然知道曹丕邀请自己去是要做什么,当时手捏着纸笺默默无言,然而却又能如何呢?
于是当天晚上秉烛时分,张绣戴了一顶纱帽,悄悄地来到曹丕府上,走后门进入府中,便给熟识的侍从引到内堂,在那里,曹丕已经排好酒宴,只等着他来作这入幕之宾。
张绣给侍从牵着坐在筵床上,虽然面前食案上摆放着炙斑鸠煨獐子,都烧得香喷喷的,可是他哪里吃得下去?曹丕每一次都是美酒佳肴,然而倘若自己吃喝了,接下来便是轮到自己被曹丕吃;不过纵然自己惊惧之下要闹绝食,那曹丕……年少的豺狼曹子恒也要按着饿扁了肚子的自己狠狠地撕咬一番,不到自己口吐白沫不肯放过的。
偏偏那曹子恒是个衣冠禽兽,每次开宴之初总是恁么斯斯文文的,端坐在另一张漆案前,和自己讲论一些学问,要么就是商谈时事,倘若单单是看他此时的样子,倒真的仿佛两个密友吃酒谈心一般,哪知两杯酒之后,他就要做出那等事情来呢?
曹丕举起酒杯,眼望着张绣,微微一笑,道:“这一次父亲捉拿了那袁谭,北方大大安定了,只可惜走脱了袁熙袁尚,如今两个都远远地跑去了乌桓,时常作耗,早晚不会放过他们。”
张绣点了点头,曹Cao向来是个斩草除根的,袁氏三兄弟如今还剩了两个,虽然实力大减,败逃远遁,然而蹋顿兵力强大,他们两家连在一起,不时滋扰边境,掳掠人口财物,站在曹Cao的角度上,倒也却是不能不除,只是……
“只是那乌桓地方辽远,又是荒凉严寒,只怕作战不易。”
曹丕也点头:“确实有这样的顾虑,所以筹划起来要格外仔细。”
两个人谈了几句军事,这乃是张绣所爱的,然后又说起当今的异闻掌故,曹丕特意绕开了囚禁袁谭的事情没有说,挑着那些新奇有趣的事情,两个人倒是渐渐谈得入港。
张绣转过头来看了看曹丕,平心而论,曹子恒是个适合当朋友的人,这个人文武双全,读了许多书,又能技击,箭法很好,出门游玩的时候很欢喜地射箭打猎,气氛热烈,回来便烹煮了那些野鸡野鹿的猎物,大家吃饱了之后便……便拉着自己进入内室;平日里饮酒闲谈,他也很会找话题,自己常年在军旅之中,虽然也看几本书,然而对于那些典籍之类不是很Jing通,不像曹丕这般,字句都抠得很认真的,还能写诗,倘若曹丕要和自己Jing研典籍,自己一是讲不出什么,二也是没兴趣,因此他便只和自己说一些历史上的故事,或者是讲那些时新的话题,若是这般好好地坐着谈话,自己与曹丕倒是很能说得到一起去,毕竟曹丕会说话儿,十分有趣。
然而曹丕叫了自己来,毕竟不是只为了让自己当谈友的,曹丕与他父亲曹Cao一样,不是只有Jing神上的乐趣便可以满足了的,除此以外还有强烈的rou欲,这一点自己几个月来已经深切地体验到了,春季里这雄鹿自然是发情的,哪知如今已经到了冬天,他的性器也三天两日便挺立起来,自己平复不下去的,定要塞到人家屁股里才开心,戎马之中还有所克制,不过偶尔偷腥,一盏茶时间也就完了,如今回到邺城,愈发随了他的性,要肆意大弄起来。
曹丕见张绣明显有些慌乱,微微一笑,击节高歌,yin诵起自己前两天刚作的燕歌行:“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yin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张绣品了品诗中的味道,着实委婉凄凉得很,难为曹丕这样一个贵公子,又深深地浸染政治军事之类的事情,居然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张绣想了一想,终于说出一句诗评:“绣这是第一次听这样通篇七字一句的诗。”
曹丕莞尔冲他一笑,能够品评出这个来,也是很不错的了,算是从诗歌形制来着眼吧,诗体也是诗论之中很重要的一项。
曹丕念完了压轴的诗,标志着一个篇章结束了,他挪着膝盖便凑到张绣身边,将这男人搂在怀里,笑道:“张将军,军中多有不便,这些日子我都想念你得很,不信便摸摸这里。”
张绣给他拉住自己的手,引着伸向曹丕胯下,触手便是一个热辣辣、突突直跳的东西,烫得他一下子便将手缩了回来,神色惊慌如同摸到烙铁。
曹丕见他垂下头来,呼吸开始急促,显然已经开始紧张,便抿嘴一笑,不依不饶地又拉他的手来摸:“宣威请看这里,当真是想你想得狠了,已经这样翘了好一阵时候,不经了你的身子,它是不会甘心落下来的,这便是三闾大夫说的,‘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凤鸟定然要还巢才好。”
张绣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只觉得曹丕那性器将自己的掌心都烤焦了起来,这人当真yIn邪得很,变脸又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