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深这点小把戏实在过于幼稚了,然而对待雪融却是最有效,因为自己的身世,他的骨子里其实是有些自卑的。
入了营帐便听得沈砚深说:“定情信物?当真浪漫,才两个月不到小淫妇又勾搭了新男人呢?果然妓女生得儿子也是人尽可夫的小妓女。”
雪融只看了几眼那位美男子便移开了眼,垂着眼睫像是没了生命力,一点动静也无。他平日里是断不会这样无礼的,只是现下实在没有心力分与旁人,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愧疚以及害怕淹没了他,兀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想再去理会。
到了营帐前,神思不属的雪融感觉沈砚深停了下来,泪眼朦胧中抬眸看去,便见一人站在面前。
他就是故意找茬,这是从未有过的苛刻。
反而搞得齐瑄和尴尬错愕,忙说自家兄弟不讲那些虚礼。
是个锦衣玉冠的青年,是雪融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看起来同沈砚深差不多年纪,容色姝丽却并不女气,周身气度华贵,此时正望向自己,面带担忧关切。
被惊醒的狸奴颤颤巍巍的抱着肥兔子跟在一旁,沈砚深觑了她怀中的兔子一眼,面露凶光,吓得狸奴瑟缩了脖子。
他气急败坏的扒开雪融的衣裳去拧雪融的双乳,又重又急,毫无快感可言,雪融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沈砚深却不罢不休,“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殿下宽厚,可有些人却惯会顺杆子往上爬,总是看不清自己身份,不得不讲。”
心中刺痛不止,沈砚深不明白明明是对方辜负了自己的情意,妄图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恬不知耻的勾搭其他男人,凭什么还敢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天知道当他看到那个叫素舒的给雪融兔子时,雪融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满足笑容,他当时是拼了多大的气力才克制住不去将那男的当场斩杀。
而后才转返,映入眼帘的便是雪融充满恨意的目光。
沈砚深毫无波澜,唤来横江对他耳语一番,被放在一边的雪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清横江听罢,一向面无表情的人竟然也面露诧异,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他又弄出什么事情来。
“哑巴了?还不给五皇子殿下请安!”
雪融掉着眼泪,
从前软绵绵任他随意肏干也只会软语讨好自己的人,何时这样倔强大胆过,这在沈砚深眼中便是坐实了他与素舒确实有私情,像是也为雪融对他的爱慕无动于衷,并且急切逃走找到了答案。
雪融没在哀求沈砚深,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饶了自己,又因为燃起的希望突然的破灭心力憔悴,便难得倔强的也不肯再发一言,只实在愧疚于被牵连的素舒主仆,还是忍不住淌了一路的泪。
他挣扎得厉害,沈砚深到底还是舍不得折了他的手,只用软绳覆住了他的双手,拎起刚刚提进来瑟缩在一旁的肥兔子大步迈出营帐,扔给横江,故意大声的吩咐明早起来要吃到兔肉。
他胡乱挣扎着,不管不顾的用脚去踹沈砚深,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滚开!”
果然不多时便见横江提了那只肥兔子过来,这下横江退下了,沈砚深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拖着雪融往营帐走去。
随着话音落下,手指粗暴的捅进雪融的下体,痛得飙出泪花,雪融也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雪融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又委屈难过,当即便忍不住嗝咽出声,但立刻便反应过来,觉得丢人忙要用手去捂,却丝毫动弹不得,被沈砚深牢牢禁锢住,只能没出息的断断续续发出呜咽。
沈砚深红着眼“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你那个野男人啊?连只随手擒来送你的小兔子都能让你这样?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早就被他肏过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和他私奔!说啊?”
这种时候反抗最能激起沈砚深的怒火,雪融心中最清楚不过,但他那样侮辱人,半点情面都不留,雪融又气又恨,被欺辱许久的怒火全在这一刻爆发了,一点也不愿在向沈砚深服软。
手指粗暴的搅着娇嫩的花穴,没有半分柔情,说:“他有没有肏过你这里?有没有!”
齐瑄和瞪了沈砚深一眼,也不好在说什么,知道此时越说越错,沈砚深就是要故意折辱雪融。自己再留在这里也不好安抚雪融,反而会让他更加难堪,于是便不再理会发疯的表弟,提步进了营帐。
雪融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即便是在一次次的逼迫中。他也没用这种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不负责任的生身之父。
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的语气,早被弄得心都疼得有些麻木的雪融,就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惹急了的奶猫,抬着幼嫩的爪子意图挠破对方的脸,却毫不意外未触及对方的脸在半空便被捉住了。
素舒等人还在他手里,雪融不敢在得罪他,郁郁的道了声见过五皇子。
都没了,被沈砚深半拖半抱着回了营帐。
反而平时从不会要求他待人友好的沈砚深,现下看他是怎么都不顺眼,瞧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更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