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夕节,总不是一个人过了。”
萧器便笑,当着大娘的面拉了萧九音的手,“是啊,大娘,今年给我一坛甜一些的酒。”
“好,大娘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们,只有酒,你们别嫌弃。”
萧器同她说了一些话,听她念邻家的大黄狗爱过来偷吃,说东边的姑娘相中了西头的小伙,说老篾匠新作了一种好看的灯。
说市井里的点点滴滴。
萧九音起初被萧器拉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想大娘毫无芥蒂,反说他们般配。他也放松下来,喝着几乎没有酒味的桃花酿,听大娘说话。
出了店门,萧器才说:“你不是总在意我胸口的伤疤吗?那次我们被派去当前锋,没有支援,敌人的人数是我们好几倍。我差点死在那里,是大娘的儿子替我挡了一下。他那时腿已经瘸了,他说他跑已经跑不动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让我活着,他让我到回到京城后,偶尔来看看他的娘亲。”
萧九音想起来,萧器从前偶尔带酒回家,便是这个味道的。
“他娘看起来是很温柔的性子,骨子里却要强。我便帮她开了一个小店,没说我的身份,只说我在战场上被她儿子救过。”
“以后有机会,我再陪你来看她。”
“好。”
萧器拉着萧九音的手,毫不避讳地穿过街道。
再艰难的困境,被当成过去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时,便只是一个痕迹,一页字迹,一件旧物……
他们还有很多个日子,可以看很多的人,说很多的话,做一辈子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