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孑然一身,又成了那个领着麻布袋的流浪汉,刘喜乐心里超乎寻常的释然。
他突然想到大文豪的那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人生起起伏伏几十载,没有谁能够陪你走到尽头,只剩下独自一人踟蹰前行,一如你蹒跚着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一天,他在街边捡垃圾,今年颂城市的冬天很奇怪,冷是冷的,但时间太长了,迟迟到不了春天。幸亏最近捡了很多破衣服,勉强能抵御寒冷。
身旁走过几波穿着校服的小孩,嬉笑打闹,尽显童真。
本来刘喜乐是不太关注小孩的,毕竟他也没有说什么特殊癖好。可就是那一天,一个小孩被小伙伴推搡着撞到他身上。
“哦!”刘喜乐被撞到肚子,小声痛呼。
那小孩急忙弹开,接连说着对不起。
刘喜乐想着,这小孩还挺有礼貌的,一个低头,就发现了一个缩小版的许术。
“嘶,疼!”
等刘喜乐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抓着人小孩的手收紧,目光狠利地盯着人家。
“你,真像,他……”
小孩没想听懂他的话,见到撞的人是老妈口中的“疯子”,自己又被疯子抓着,顿时慌了神,仿佛被恶鬼抓住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刘喜乐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小孩子,手足无措地松开他,小孩却仍在原地揉眼睛。
他想安慰一下小孩,却被紧接着赶来的大爷骂了一通,看着那大爷还有伸手要打的架势,刘喜乐灰溜溜地提着自己的麻布袋离开。
小孩见伙伴们找来熟悉的邻居大爷,将疯子赶跑,他立马不哭了,反而在心里记恨起刘喜乐,让他在伙伴们面前出丑。
跑回家的刘喜乐心跳得很快,还一揪一揪地疼。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想起许术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骗自己的。
但今天,看到那个长得很像许术的小鬼,刘喜乐的心乱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许术的一颦一笑仿佛带着魔力,让他忘记了寒冷,忘记了臭哄哄的垃圾桶,忘记了世人的冷言冷语。
场景转化,许术的表情开始变得色气,刘喜乐想起了两人的情事。
他有多久没有发泄过了,许术走后,刘喜乐没有了发泄的心情,好像连吃饭、喝水,都变得可有可无。
越想,刘喜乐的身体越空虚。
他伸手向下,掏出那话儿,随手抓过许术那天走的时候,忘了带上的外套。
一边闻着外套上许术似有若无的味道,一边回忆着许术在他身上耕耘的英姿,刘喜乐手中加快,很快就射在了手里。
“许术……”抵达高chao时,刘喜乐叫出了他一直不敢叫的名字。
那个像许术的小孩会来接近他,刘喜乐是很吃惊的,毕竟那天他哭得这么惨,好像自己是个吃小孩的厉鬼一般。
“这个,给,给你。”
小孩伸出小手,将一颗裹着七彩包装的糖果递给他。刘喜乐不敢再碰他,打开双手端着,伸到他面前。
小孩撇撇嘴,带着许术没在刘喜乐面前展示过的傲娇模样,将糖果扔进刘喜乐手里。
刘喜乐咧开嘴笑了,并不介意小孩小声的“好丑”二字,将糖果珍之又重地放进怀里,还郑重地道了谢。
小孩见他并不马上吃,皱起眉头,露出些许焦急的表情,又见他冲他道谢,表情一愣,便又别别扭扭地跑开了。
刘喜乐好笑地看着小孩离开的背影,他没想到,自己还挺有亲和力的。
十几万,放在十几年前,可谓是天价,但在现在,也不过是超大型城市的一个厕所而已。
幸亏当年刘喜乐养父母一家好友众多,各家帮衬一点,也还是把这医药费还上了。叔叔阿姨们体恤刘喜乐,让他立了借条后再慢慢还钱。
每当刘喜乐攒够了钱去还时,很多人都忘了有这一茬。刘喜乐并没有心存侥幸,每次不仅将借条上的钱还了,还根据每年银行的货币利率,多还了一些。
就这样断断续续十几年,直到许术的到来,和人生的大起大落,刘喜乐才能将全部的欠款还上。
刘喜乐是有些伤感的,不只是因为最后拜访还钱的那户人家,主人已经离世,那记忆中很是温柔的阿姨,就这么在时光中流逝了。
还因为伴随了他十几年的欠款真的完全都没有了,从这一刻起,他就是一个自由的流浪汉了,每天不用省出钱来还债,能够该吃吃,该喝喝了。
刘喜乐用攒下的钱买了一个小火炉,以前他不生火,不是因为不想吃热食,而是因为只要自己做饭,不仅会消耗大量的时间,每天吃什么都是一大开销。对于他一个单身汉,吃包子就会方便很多。
现在还完债,一身轻松,不免就想起了热食的魅力。
刘喜乐走了好远,特地买了一个可以烧柴火的老式火炉,这样他就不用买煤了,每天捡点枯树叶,枯树枝也完全够用。
可惜好景不长,刘喜